准备小抄由苗杉杉执笔，张育怡只出主意，若是让她写，他们也看不懂。

到了晚上十点，交货时间。

张育怡让其他同学提前五分钟放学了，教室里只剩下她和苗杉杉。

张东辞带着小弟们来到教室，单刀大马地坐下来，“准备好了吗？”

张育怡坐在座位上，两腿搭在在桌子上，支着椅子摇晃，“好了，一份小抄十块钱，每人八十块，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张东辞吹胡子瞪眼，“什么？！你居然管我要钱？”

苗杉杉很慌张，害怕他们打人。

张育怡面不改色，“对，尊重一下我们的劳动力，手写酸了不说，这复印费可贵了，一张一块钱，我已经很大方地给你们打折了。”

张东辞不想跟她废话，让小弟冲上去抢小抄。

张育怡用手上的粉笔头，蓄力一扔，命中小弟额头，小弟立马往后倒地。

上来一个人，倒一个人。

“你你你！”张东辞气得脸都绿了。

张育怡手里抛着粉笔头玩耍，“我什么呀？动手抢东西，可不是乖小孩所为哦，反正不给钱，就别想拿走。”

张东辞为了不在小弟面前丢脸，掏出钱包，拍下一张银行卡，气吁吁地说：“不用找了！小抄拿来！”

张育怡翻手，粉笔头纷纷落在地上，拍干净手上的粉笔灰，站起来，把一沓A4纸摔在地上，“拿走吧。”

躺在地上打滚的小弟赶紧抱住小抄，爬起来。

张东辞不再停留，甩手离去，再待下去，他要气绝身亡了。

张育怡朝着他们的背影挥挥手，“多谢惠顾啊，欢迎下次光临。”

苗杉杉紧张地握着她的手，“表姐你惹他生气了，考完试，我们都要完蛋！”

张育怡拍拍她的手背，安抚道：“没事的，走吧，回家了。”

***

第二天，期中考试开始。

张育怡坐在考场里当雕像，没错，她又在看小说了，放着试卷不管。

监考老师走过去观察这尊雕像，貌似连呼吸都没有了，像机器人，他敲了敲课桌，雕像依旧没有反应，老师脸皮抽了抽，这个学生睁着眼睛都能睡着！试卷一个字都没写，连班级姓名都没写，无法知道她的班主任是谁，想投诉都没地方投诉。

敲了几下，没反应，就不再管她了。

自甘堕落的学生，他爱莫能助。

小系统给她设定了时间，考试结束，脑海里的小说会自动消失。

她从座位上站起来，伸伸懒腰，准备离开考场。

监考老师叫住了她，“同学，你的试卷，请把名字写上！”

她皱了皱眉头，心想，写了，你们也看不懂，何必弄脏试卷呢。

她叹了一口气，问老师借笔。

老师的脸蛋再次抽筋，连笔都不带，有这么随便的学生？

她勾了勾几笔，放下笔，往外走。

今天的她终于知道学校饭堂这种玩意了，她要去那里遛一遛。

监考老师低头看了看试卷，皱眉头，狗爬字，写得什么玩意？

而后，望着她的背影，不由得摇头，这个学生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