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委员会的成员,不管是关心担忧也好,好奇看热闹也罢,文化祭委员会的人都纷纷赶往剑道部,然而令他们无语的是,发现社团大楼许多其他社团还逗留在学校的人兴冲冲地跑来。
嘴中还说着打起来晚点过去便看不到了之类的话,场面显得欢快极了。
傍晚五点三十五,本该冷冷清清的月峰高中,反而变得热闹起来。
中岛开始觉得这件事情闹大会给委员会添麻烦,在风琴耳边抱怨之类,但风琴统统没有听进去。
月峰高中因此事而喧嚣,然而这件事情还要从十分钟前说起。
出了会议室,柏原径直朝剑道部社团走去,这种体育社团占地大得很,在体育馆那,可不像其他社团窝在社团楼里。
推开剑道部的大门,数百平米的宽阔场地,看上去气派得很,或许是此时天色已晚,剑道部门口并没有接待的部员,柏原有礼貌地脱下鞋子,踩着袜子溜了进去。
道场内充斥着男人的汗臭味,以及莫名其妙的酸爽,柏原并不在意,自信昂扬地迈开脚步,一眼便望见穿着剑道服,举着竹剑挥汗如雨的鸣海龙马。
有些剑道部的社员瞥了柏原一眼,以为这个男生是来找同学,并没有说什么。
“哈!”
鸣海龙马高举竹剑,一剑一剑劈下,练习最基础的素振,眼神坚毅,额头浮出一颗一颗汗珠,感觉有人走到身旁,以为是社团的部员观看,没转过头。
柏原悠闲地坐在地上,打量鸣海龙马的训练,半响,微微颔首,虽然以古武流剑术的目光来看,这些和花拳绣腿没有区别,但以剑道竞技运动的角度来看,基本功还是蛮扎实,毕竟术业有专攻,他开始相信鸣海龙马的属性评价一位具有剑道才能的人。
但这位桀骜的三年级前辈,身上的毛刺似乎不少,贸然和他接触,指不定被扎的一身刺。
柏原清显可不是那种无理取闹之人,他可是一位尊敬师长、爱护同学、积极热心,扫地都恐伤蝼蚁命的纯良少年。
得以理服人。
“喂喂,蠢货,偷懒跑到这里,就是在练习这种狗屁不通的玩意么,别笑掉大牙了。”
欠揍的声音让鸣海龙马一愣,愕然停下手中的竹剑,阴沉地望向一旁。
果然,正是昨天那个极其欠揍的二年级后辈,嬉笑地以随意的姿态盘膝坐地,一脸带着嘲讽的意味。
“你有胆量再说一遍!”
练武之人并非暴脾气,但绝对不是那种被人骂到头上还笑呵呵的平和性子,当即气冲冲地丢下竹剑,一把揪起柏原的衣领,咬牙切齿:“不要以为有委员会学生会撑腰我就不要揍你,你真的很欠打。”
柏原就算被揪住衣领仍旧一脸微笑,镇定自若,很快,这边的动静引来剑道部社团成员的注意,惊讶地放下手中的训练围了过来,一时间摸不清发生了什么。
“鸣海,发生了什么事情?”高大的剑道部长一脸不悦地走来,浑身紧实的肌肉看上去格外魁梧。
听完解释后,部长森田河马有些讶然,嘲讽地看着对比起来纤瘦的少年:
“你对剑道部有什么意见?没有的话,现在给我滚出去。”
他松开鸣海紧握柏原衣领的拳头,冷声凝视,一旁的部员们都情不自禁的站直身体,偏偏柏原恍若未闻,笑呵呵地说:
“不好意思,我没有侮辱剑道这门运动的意思,我只是觉得,剑道虽好,但在鸣海的手上,便是乐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