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致高,声音自然就不仅限于咬耳朵了。
顾辞本来在听徐太守说话,闻言,咳了咳。很轻的咳嗽声,格外自然,连他边上的徐太守都没注意,偏生兴致高昂的谢小公子突然一愣,讪讪一笑,缩了脑袋,压低了声音,“嘿嘿”
笑完,摸了摸后脑勺,哪来的阴风
顾辞收回带着凉意的眼神,握着折扇搁在膝上,俯身理了理袍角,才直起身子说道,“影楼的标记如今也算出名,这真假还未辨,倒是不急于下定论。这会儿,我同你一道去看看那尸体。”
“好嘞!好嘞!”徐太守如蒙大赦,几乎是立马起身就往外走,摸着自己日日精心呵护的胡子暗自点头,走了两步见顾辞没动静,回头不解。
正要问,就听顾辞指使谢绛,“谢小公子,一道儿呗?”
谢绛:他过去作甚?他对什么死者什么尸体半点儿兴趣也没有!
心中嚣张,面上却不敢。谢绛期期艾艾地,屁股底下像是钉了钉子,半晌,表示,“小爷我就算了吧我我见了血头晕对,晕得很!”说着,手已经支上了额头。
徐太守格外耿直,“谢小公子请放心,没有血,摔死的。”
谢绛:突然觉得这个徐太守很不可爱是怎么回事?是跟顾辞那厮处久了么?近墨者黑?
“走吧。”顾辞眼神凉凉地,意有所指,“若是往后谢老问起来,总也好显得自己有些用处”
得!谢绛咬了咬后牙槽,这不要脸的,威胁他!
时欢看着他俩“斗智斗勇”地,觉得有趣,不过谢绛这人,老爷子有句话说得挺对很是讨喜。她笑着起身,“既然谢小公子见着血犯头晕,想来去了也是没什么用处的。”
“是是是!没什么用的!”应和完,才觉得好像这话也不是什么好话反应过来的谢绛偷偷转身,对着时欢挤眉弄眼:姑娘,就不能挑好听的说?
时欢不懂他的挤眉弄眼,她只是想起她的那幅画,昨儿个刚裱好了送来,含烟今早出门早,没带走,这会儿还在她院里。本想着让顾辞顺道带走,如今顾辞要去看死者。
这事儿,自然落在了谢绛头上。
“不若,将谢公子借我用会儿?”她难得俏皮,“我这,倒是有他的用处。”
“好。”顾辞自然点头,也不问有什么用,只吩咐,“他这人大多时候不靠谱得很,莫要跟着他上蹿下跳的,平白累了自己。”
谢绛嘴角抽了抽,正要说话,就见顾辞一改说话时的温润,递过来的眼神沁凉入骨!
吓死个人了!
当下什么话都不说,闭嘴了。
等到顾辞离开,谢绛才觉得活了过来,但当他知道自己所谓的“用处”只是将一副画“顺带”带回傅家时,突然觉得,时大小姐一定也和顾辞处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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