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谢家祖上如何荫蔽的,亦或真的是祖坟冒了青烟,总之,谢家百年各个都是饱读诗书的人精
谢老爷子征战沙场,一刀一剑拼杀回来了整个谢家。战功书写成簿厚得都能压死人,宗祠里供奉的圣旨摞起来大半个人高,免死金牌几只手都数不过来。
谢父任大理寺卿,掌刑狱,位九卿之列。早年谢家女入宫为妃,如今也是宫中极有声望的太妃,是以谢家也是豪门贵胄。
谢家大公子也是帝都人人称颂的青年才俊。
哦,除了这一代出了个谢绛,真正的纨绔子弟。
被自家老爷子逮了,谢绛也不在意,摸了摸后脑勺,一脸没个正形、见怪不怪习以为常的样子,凑到自家老爷子跟前,嘻嘻一笑,“爹,午膳可用了?”
身后跟着出来的谢夫人难得地丢了几十年闺中女眷、帝都贵妇的形象,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小儿子,一日不大,上房揭瓦皮痒!
数月前,留书一封,先斩后奏,说是陪顾公子出去走走随后没多久,顾公子的书信就到了,谢老爷子看完,气得火冒三丈,把谢大人拉近书房,痛骂了一顿,说是他教的好儿子。
谢绛原以为又要被自个儿爹好一顿训斥,已经低了脑袋端正了态度,这次却有些不同,谢父竟是招了招手,“你过来。”虽说声音还是明显不悦的沉重,到底是耐着性子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自家老头子反常有大妖。
谢绛没敢上前,谢父眼睛就瞪大了,吹胡子瞪眼,声音都大了,“死过来!”
话音落,谢绛已经出现在了跟前,好看的眉眼笑得乖巧又可爱,“得嘞,父亲大人有何吩咐?”
活宝一样。
谢父不同他闹,直奔主题,放低了声音问道,“你同顾家那位很是要好为父且问你,可有听说他即将入了六部领了官职?”
谢绛心中一沉,这事他没听说,但想必很快就能听说。
“不曾呀,那小子虽说好了些,却也没那身子骨折腾吧?”心中自有思量,面上半分未显。谢绛回答地快,看起来心无城府的样子,半点不觉得这个问题如何重要,滔滔不绝,“再说,就冲您每日那个黑咕隆咚的时辰起身上朝,换了他起得来?”
一副“逗我呢”的表情。
谢父沉了眼,盯着自个儿儿子许久,似乎想要在他的表情里看出几分真假来,半晌,才叹了口气,摆摆手,很是嫌弃,“滚回你自个儿屋子去吧。”
说着,整整了衣领子,大步朝外走去。
徒留谢绛背对着自家爹娘,微微低了头。他一直以为谢家遗世而立,如今看来,父亲他眼线倒是多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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