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莫忧果断的重新醉倒,不巧压中瓶子碎片,不巧当中有尖尖朝天的类型。
“哎哟哟哟哟哟!”
祝莫忧惨兮兮的重新弹起,惨兮兮的一拔再拔,还惨兮兮的流豆大的泪珠。
白小袄被祝莫忧的惨兮兮逗笑,祝莫忧惨兮兮的暗中松气。
梦想的筑造资格的不具备是能引人绝望,崇拜的偶像人设的崩塌于某些人而言能起同样的效果。
“糖酿的承禹之!我糖酿的跟你没完!”祝莫忧心头恨得咬牙,嘴上也是惨兮兮的苦笑:“你们怎么学老蒜,非要我流血,我的血很值钱的知不知道!”
祝莫忧提到“老蒜”,棉滚滚也喊那群毒蜂代请祝莫忧帮忙找他。
“找老蒜?”祝莫忧汗毛微竖,声音微颤:“老蒜是不见了,还是被抓了?”
如果陆苏安是不见了,就有可能是陆苏安发现事情不对,主动的躲了起来寻觅时机;如果陆苏安是被抓了……以承禹之从军时的行事方式以及他感情是那伙恶徒的幕后老板的惊人事实,陆苏安的生死难料。
而这并非他毛竖音颤的全部原因,另外的原因是锦山街太安静,安静得吓人。
“糖酿的承禹之不会是使了诛灭印吧?!!”
诛灭印,顾名思义,持之即可行诛灭之举的印鉴,它是虎贲营的特有,是玄甲军动辄就屠宗灭门的倚仗。
棉滚滚不知这些,却懂得解释,自然是它“滚滚滚”的说,那群毒蜂“嗡嗡嗡”的排。
“承禹之在海边收徒?还拿了雾炎花的花汁给那些孩童喝?榨花汁的雾炎花和昨晚的雾炎花是同一地方的种子长成的?”
第三点坐实了承禹之是坏人的真相,第一点则变相的揭开了真相后边的真相——是陆苏安和慕容王氏他们依据几样破绽分析出来的真相。
如此真相,祝莫忧仅仅靠着那样一点事实就猜了出来,是他比他们两个都要聪慧聪明?是他曾经见过一个时日无多的老人驾船出海谋求再活更久。
还有就是,细腻的他早就发现承禹之也时日无多了……
祝莫忧为什要喝醉?还不是承禹之活不到他的下一批的糖酿的出窖,因之感慨传奇英雄的落幕,因之再无机会请玉面神将帮着打广告。
“现在想想,我还真应该感谢那群强盗,要是没有他们事前抢光了我的糖酿,我的糖酿的名声以后可就臭了!”
祝莫忧对此很是庆幸,庆幸之余复又头痛。
锦山街的街坊起码有七成是喜欢玉面神将承禹之的,七成之中有大半还是承禹之的铁粉,因此即便他仗着街坊对的他信任,他也无法令街坊相信承禹之是坏人这么一个离谱至极的真相。
锦山街的街坊都是如此,遑论与他不熟的丰裕镇的其他人?
“总不能我一个人冲上去巴拉巴拉的乱挠吧?单一个姓王的,我就打不过。”
王师傅的强是真的强,而他是喜欢乃至崇拜玉面神将的人,因而祝莫忧跑去攻击承禹之,王师傅是绝对会出手阻止的。
“然后承禹之也是个高手高手高高手……”
祝莫忧就想到了陆苏安,毕竟陆苏安是个法术武技都能流畅施展的双修修士,且他不喜欢一下子抢走了他的风头的承禹之。
“找!必须把老蒜找到!”
如何去找?当然是循着气味找!祝莫忧的鼻子好使是真事。
于是祝莫忧循着气味找去了慕容王氏的那个地下实验室?那倒没有,因为属于陆苏安的浓烈气味从某个地方源源不断的飘来。
“嗅嗅~!带着焦香是什么情况?”
被好几副持续电人的手铐一刻不停的电着,角质层被电焦电香,简直不要太正常。
“正常个糖酿!我要是身上被拷你这么多的手铐,早被电死了!还角质层焦香?内外都焦香了好吧!”
“就像阿豹,他要是没有及时显出原形用皮毛隔绝,早就被电成了内外飘散焦香的死豹子了!”
老张叔的本体真还是头花豹,不怎么健硕,反有几分沧桑,他的确用着皮毛做了隔绝,然而承禹之的手铐的电击哪是说隔绝就能隔绝的?整头花豹就病恹恹的。
陆苏安的精神状态却好得出奇,活像打了鸡血一样,除了不能发声不能走动,双唇能轻启,双手还能轻抬,而且模样还变年轻了几岁。
“没道理啊这!”祝莫忧凑近打量,确认确定,不禁纠结:“完全没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