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瑶自进来后,目光一直落在江景铄的身上,她没想到自己故意的动作没有得到一丝的目光,就连那句善意的提醒也被忽略了个彻底,最后还导致今日的风头全被秋蝉占了去。
怎么想怎么不甘心。
可听着现在两人的谈话,什么书什么房的,完全没有她可以搭话的机会,就算她有心想要插上几句,但也败给了对魔宫构造的不熟,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作罢。
她老老实实的低着头,面上一副乖巧的模样,认真听着两人的谈话,但眼角的余光却是忍不住扫荡着屋内的装饰。
越看越是心惊,那紫檀木做成的木椅,估摸着得有千年的年份了吧,还有那中央的鎏金镶嵌兽形香炉,光远远看着便觉得价值不菲,更别提她余光看不见的位置。
这些物件怕是在整个魔界都找不出几套一样的来。
锦瑶的心里非但没有放松,反倒愈发的疑惑起来,这人和魔尊的关系真的这么好吗?好到给他住这魔宫内最好的宫殿,好到特意找她这个仙族人过来伺候。
要知道在之前的数百年间,魔族之中一直盛传魔尊恨透了仙族人,见一个便杀一个,怎么到她这里,魔尊和仙族人的关系便是如此的和谐了。
难不成这人跟魔尊的关系十分亲密?
但……就算是至交好友,这是不是也太过了一些?
锦瑶的目光再度聚集在江景铄身上,不论怎样,目前看来,这人的身份越贵重,越是对她有利。
注意力渐渐集中,温柔清冷的声音也跟着进入耳朵。
锦瑶这才发觉到一丝的怪异,若说面前的两人都是魔族,那他们聊天气氛和谐无可厚非,但这却是一魔一仙。
她还在仙界生活的时候,见到人哪个不是十分的痛恶魔族,怎么还会有与魔族心平气和聊天的人。
并且,这还是在身边有一个仙界人的情况下。
说到仙界人,锦瑶这时才察觉到有些许的不对,她好像没在这人的身上感受到任何的灵力波动。
倒像是一个没有任何修为的人。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身为一个修仙者,身上怎么会没有灵力呢?毕竟在仙界之中,就算是那些主修医习丹的世家也会要求子弟学习仙术。
他这样一个明显是从仙门大家之中出来的子弟,身上却没有任何的修为,这不可谓不奇怪。
探究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人影上,锦瑶沉思了片刻,某个想法涌上心头。
难不成这人的修为被人给封了?
她在魔界生活了这么多年,也是知道有些魔族会有一些特殊的癖好,比如在床上玩弄那些仙界人,看着他们清高的脸在他们身下逐渐染上颓靡的色彩。
难不成这人的身份也跟他们一样,也是一个禁.脔?
不过……
锦瑶抬头看了一下江景铄的冷艳清绝的脸,越发觉得这个猜测较之前的更为准确。
看着那边端庄坐着的人,她的眼中闪过几道鄙夷,还真是辱没了她们仙界人的脸面。
江景铄似有所察,目光在书上停顿几息,却发觉那道视线非但没有收回,反而愈加放肆的落在他的身上。
他放下手中的书,抬眸对上锦瑶的视线,“你为何这般看着我?”
锦瑶心里猛地一跳,连忙低下头,正想着开口为自己解释,可刚张了张嘴,却突然意识到什么,忽而对着江景铄绰约一笑,转了话语,“奴婢从仙界到魔界这么久以来,还不曾见过这般俊俏的人,这一时间便看呆了,还望公子恕罪。”
既然他之前没注意到她是仙界人,那她明说不就好了。再说了,看在他们同时仙族人的份上,说不定还真能达到她之前的目的。
就算是禁.脔又怎样?单凭这样貌便不会是普通人家,若是她真的帮助这人从魔界逃了出去,那他们家族又怎么会让她这个恩人孤身一人留在魔界?
锦瑶低着头,眼底的笑意越来越浓,就好像已经想象到自己成功回到仙界,狠狠的挫了那帮有眼不识龙珠的老东西的锐气。
“你是仙族人?”
“是,奴婢自小便生活在仙族,只是后来……” 锦瑶心下暗喜,神色沾染了些许的怀恋和几丝的悲戚,她擦了擦眼角沁出的泪花,用着哽咽的声音继续道:“只是……因着某些缘故便在魔族生活了一段时间。”
秋蝉在一旁看的直咬牙,这绿茶在他们面前装什么?不就是欺负他们公子失忆,不知道仙族是因为犯的罪十分严重才会被族类驱赶到别的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