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润没回答，叫来服务员，要了一支笔和一张纸。

“我们不玩那些似是而非的东西。”

海润将纸裁下两个小方块：

“我们直接把对对方的第一感觉写在纸，然后再猜对方写了什么。”

许清涯点了点头：

“嗯，貌似很有意思。那，你先写？”

“好！”

海润拿起笔，在一个小纸块写下：

一个自恋狂。

把笔和另一个小纸块推到许清涯面前。

许清涯抿着嘴唇，微笑着看了海润好一会儿。

拿起笔，在纸写下：

一个无趣的人。

抬起头：

“谁先猜？”

“随便。”

“那，我先猜。”

许清涯半仰着头，思索了一会儿：

“你写的是：一个爱笑的人。”

海润摇摇头。

“那，一个臭美的人。”

海润仍是摇头。

“那，一个自以为是的人。”

海润还是摇头。

许清涯又猜了几个，都不对。

海润把自己写的纸条推到许清涯面前。

许清涯一看，捂着额头笑起来：

“自恋狂，我怎么就没想起来？”

“是啊，我刚还说过呢。看来你的读心术，真的很一般。”

许清涯不服：

“这本来就是瞎碰嘛，我就不信你能猜得到。”

海润耸耸肩：

“没关系，我本来就是一个很无趣的人。”

“咦？”

许清涯吃惊地拿起自己写的纸条。

仿佛已忘了自己写的是什么似的。

“你是怎么做到的？”

海润笑而不语。

许清涯指着海润：

“肯定是你作弊了！我刚写的时候，没遮挡，被你看到了。什么读心术？只是视力好而已。”

海润笑笑，不做解释。

准确地说，海润确实是作弊了。

不过不是视力好，只是利用光速，冻结了许清涯。

他走过去一看即可。

许清涯道：

“我们再来！”

“随便。”

这回，许清涯把纸块拿到桌子底下写。

写完，把纸块紧紧地攥在手里：

“你再猜，如果猜到了，我就真服你！”

海润盯着许清涯攥着纸块的那只手。

貌似沉思着。

许清涯微笑地望着海润：

“猜不到了吧？”

海润摇摇头：

“我真搞不懂，我对你做了什么，你就让我做这么多的鬼？”

许清涯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因为她写的确实是：

“调皮鬼，捣蛋鬼，小气鬼，贪吃鬼，懒惰鬼，我看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而且她确定，海润事先没看到，除非他的眼睛能飞出来。

她不得不对海润刮目相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