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通知了他们，他们一早就从外地赶来了。

据孩子的父母说，他们的孩子是被一对夫妻拐走的。

这时，刑警队接到报案，说是城东公路边的河里，打捞出一辆无牌照的黑色越野车。

车里有一对男女，已经死亡。

刘队长带人赶到现场，看到这对男女的长相，和孩子的父母所描述的那对夫妻极其相似。

就拍了照，请他们辨认。

他们一眼便认出，就是这对夫妻拐走了他们的孩子。

确认了死者的身份，调取了他们的资料。

发现他们无正当职业，却长年游山玩水，生活过得好不滋润。

很显然，这两人专业从事拐卖人口的勾当。

海润问：

“那他们是怎么死的？”

刘队长道：

“初步推测，是车速过快，加夜间视线不好，两人又是外地人，对路况不熟，失手把车开进了河里。两人的尸检结果，也符合窒息身亡的特点。”

海润双掌互击一下：

“真是大快人心，老天判了他们死刑！”

又有一点“不解”：

“那他们为什么又把那个孩子扔掉了呢？”

刘队长摇摇头：

“这点，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这就成了一个永远的迷，除非那个孩子能记得今天的事，等他会说话的时候，告诉我们真相。”

海润笑了：

“你们当警察的，连开玩笑都是这么一本正经的吗？”

刘队长也笑了。

握起拳头，在海润的肩头捣了一下，以示亲昵。

从刑警队出来，海润和许清涯都显得较为沉重。

一路，两人都一言不发。

车开到许清涯家的小区门口停下时，许清涯才开口：

“那个女孩，多大了？”

海润一怔：

“谁？”

许清涯迟疑了一下：

“七号公墓里的那个女孩。”

海润叹口气：

“我的高中同学。”

许清涯哦了一声：

“那，她是你恋人？”

海润苦笑一声：

“不能算是，只是她给我写过一封信，被我的班主任扣了六年。我是最近才看到的。她说她在高考后的那个暑假里，一直在校园里等我。我不知道，就错过了。等我知道的时候，她已在七号公墓定居。”

“她怎么？”

“她毕业后，到一家公司工作，实验室爆炸，她没能幸免。”

许清涯捂住了嘴，眼睛中闪动着泪光。

半天，愤愤地道：

“可恨！那样的老师，如何为人师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