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让老夫人态度更软几分,司元柔也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
柳氏不甘心地捏了捏帕子,“也好,那就先听老夫人的吧。”
司元柔最后以退为进,柳氏不好现在再逼得紧,不情不愿地认下来。
司映洁同样不甘心,然更多的是心急。为什么婚期这么久都没有定下!宫里到底在干什么!她记得前世萧彦与司元柔的婚事流程都很快很顺利,到她这竟像堵了似的。她本来就心虚,又担心此事,再加上萧彦已经很多日没有来看过她了,她心中越发慌乱。
司元柔向老夫人问安后告退,起身离开了这里。老夫人望着她挺拔端正的背影,忽然觉得柔姐变得沉稳了,反观老二一家子都显得咋咋呼呼,火急火燎地来求她帮忙,她还觉得二房是遇到什么大难题了,要不是柔姐儿提醒,老夫人还真以为二房这火烧到屁股了呢,真是把她一把年纪的心吓了一跳,连带着看司文定和柳氏都不太顺眼,只有司映洁这个即将当太子妃,老夫人对她还有几分好脾气。
“你们都回去吧,先自己想想办法借一借,等洁儿当了太子妃,你们肯定能尽快还上别人的。到最后了还不行,再来求我老婆子跟柔姐儿。”
司映洁一家告退,回到房里又扣扣嗖嗖地算嫁妆。
司映洁近日得了一桩好婚事,却不怎么跟京中的姐妹们来往。她熟识的女眷送来拜帖,都被她一一婉拒。因为她怕别人问起她婚事有关的问题。
婚期不定萧彦不来,三书六礼哪样也没有,她们家还连嫁妆都掏不出了。见那帮小姐妹平白丢人,本来她是想炫耀一番的,现在只能自己窝在家里生闷气。
好在萧彦又过了几日后来探望他,司映洁的心情一下子云开雾散疏朗起来。
萧彦带来一些伤寒药和补药带给司映洁,关心她的身体。
多日过去,司映洁身体好的七七八八,她本来风寒就不是很严重,现在跟正常人没有大差别。司映洁图的也不是萧彦的这点儿药材,她看中萧彦的心意。只要萧彦的心里有她,爱的人是她,司映洁心中的大石头才能安安稳稳沉底儿。
她带着萧彦去二房的院子,让他见见父亲,免去未婚男女私会的名头。路上司映洁脸颊红红,关切地问萧彦在东宫吃的好不好,穿的怎么样,“殿下,臣女不能伴您左右,实在牵挂得很,臣女这些日子都寝食难安。”
她沉醉地表述自己的情谊,盼着萧彦能懂她的言外之意,早日定下婚期。萧彦跟在她身边却是心不在焉的模样。
司映洁:“殿下在看什么?”
“哦,那棵树长得不错。”萧彦敷衍一句。
树?司映洁顺着萧彦的方向看去,入眼是一颗光秃秃的树。冬天树的叶子几乎掉光,所剩的零星几片叶子皱皱巴巴地挂在灰色的树杈上,司映洁着实没看出这树好在哪里。
而这棵树,是司元柔院子里栽的梧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