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香兰也并不知计划全貌。
但是她知道,以小姐的身份,想要离开这里,定然不可能光明正大的走,加上赵婶出去时神色慌张,回来后反倒镇定了下来,可小姐也没有跟着回来,所以她猜到了。
“是啊,她们要在外面住些时候,冬花不能跟别人说知道吗?”
小冬花不懂啊,“为什么不能说?”
香兰嫂擦干净手,把小冬花抱到膝上,“冬花,你也是个大孩子了,有些道理,娘现在得教你了。
咱们做下人的,不能透露主子的消息。
小姐是主子,有关小姐的消息,是不是不能跟外人说啊?”
小冬花点头,“嗯,娘说的对。”
“假如有人问你小姐的消息,你应该怎么样?”
“应该不说。”
香兰又道:“不光不能说,还要记住这个跟你打听消息的人,要反过来问问他,为什么要来打探小姐的消息。”
小冬花郑重的点头,“我记下了。”
“假如以后有人问你,小姐是什么身份,你要这么说?”香兰嫂问。
“我不说。”
“对,你可以说我不知道,小姐就是小姐,不知道什么别的身份。”
永顺侯府。
柳氏拧着帕子,盯着门看。
当然她看的不是侯府大门,而是正院开着的房门。
永顺侯忽然被金彦拉了出去,她的计划也被金彦戳破,她真是恨死了那对兄妹。
恨不得金玖就此死了才好。
她心中怨愤,忽觉腹中难受,忍不住干呕了一声。
她起先没有在意,可很快那股难受的感觉又冒了上来,这回她直接吐了出来。
“夫人,您没事吧。”伺候的下人上前慌忙找来茶水给她漱口。
“晚饭可能吃坏肚子了。”柳氏被人搀扶着坐下,“找人到出去看看,侯爷回来没有。”
下人说:“夫人您忘了城门都关了,侯爷怎么可能回得来呢。”
柳氏皱眉,心里埋怨自己,怎么连这个都忘了,正要说服自己去躺下,胸口却再度涌上一种呕吐感,她又吐了。
“夫人,还是把大夫叫来看看吧。”
柳氏反正也睡不着,就挥手让那下人去叫白通。
白通睡得好好的,半途中被人叫,他一边念叨着晦气,一边收拾药箱。
“你怎么还不急不忙的呢?夫人都吐过好几回了。”
白通心说有什么好忙的,他自己煮的药自己还不清楚吗,连过去要说什么话,他都早就想好了。
白通随着下人来到柳氏那边,一把脉果然这脉象像极了喜脉,可要是仔细辨别还是有不同的。
“恭喜夫人,您有喜了。”
这话把柳氏说的一愣。
“不可能。”她最开始听到这个消息是不相信的,“我前不久月事刚干净,怎么可能是怀孕。”
“回禀夫人,有些妇人怀孕前两月,还会有月事,这也是正常的。”白通回忆着从永顺侯那边打听来的消息,又说:“从您这脉象上看,该有一个半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