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方即将亲吻上来之时,筱原时也用手指按住他的唇,“那个,等一下。”
对方不满,“怎么了?”
“在你睡我之前,先把你的体检报告拿来,我得确认你没有病,然后才能考虑要不要跟你睡。”
直哉一愣,“什么?”
“还有,在睡我之前,你必须向全世界宣布我是你的男朋友。在恋爱过程中,咱们双方都不准出轨,不准冷暴力,不准跟别人搞暧昧。”
对方露出一个“你是不是神经病”的神情。
“这些条件都做不到?所以我说你是垃圾啊。”筱原时也推开他,冷笑,“忘了小时候我怎么揍你的吗?要是在床上,你觉得咱们两个谁能占据主动地位?”
这话让直哉兴致全无,于是悻悻放开了捏住他下颌的手。筱原时也趁机逃走,临走前轻飘飘的丢下一句:“废物。”
直哉怒火中烧的目送他出门,此时,一个下人拿着账单走进来。
“时也少爷他今晚在酒吧消费了两万元,都记在了您的账上。”
直哉拿过账单看了一遍,忍不住又骂几句。筱原时也每次跟他见面,都要敲诈他一笔钱。
*
筱原时也离开房间,路过昏暗的走廊上时,听见禅院家的两个下人在谈话:“过几天,咱们老家主又要结婚了。”
结婚?他立即停下脚听八卦。
他舅舅,也就是直哉的亲爸,又要再婚了?
“老家主娶的是谁?”
“据说要娶个十八九岁小姑娘。”
厉害,他舅舅五十多岁了,还祸害人家年轻漂亮的小女孩,富人的快乐就是简单粗暴。
但是,禅院家举办婚宴,怎么没人来邀请他?甚至连张请柬都不发给他。
他心里有点不是滋味,禅院家口口声声说要请他回家,实际上还是把他当成了外人。
*
这边,五条悟独自下了山,来了镇上的酒吧。
他了件连帽衫,眼睛上戴着墨镜,导致酒吧门前的保安没法确认他的年龄:“未成年吗?未成年不能入内。”
他身上疼死了,疼的想骂人,但忍住了没发作。
“我不是喝酒的,我是来找我父母的,他们每晚都来酒吧鬼混,把我扔在家里不管。”
“还有这种事?太可怜了。”
那保安深感同情,放他进去。
他随便转了一圈,就找到了筱原时也。筱原时也的长相实在很显眼,就算你走进晦暗的夜店里,目光也会立即从人群中锁定他,好像他活着就是要吸引所有人的目光一样。
筱原时也趴在吧台上睡着了,身上盖着一件衣裳,睡得还挺香。
五条悟觉得自己就是个傻逼。
他讨厌痛,讨厌酒的气味,那他为什么要带着伤来这儿?筱原时也根本不需要别人保护。
“你是哪个?”登势婆婆优雅的抽着烟,打量着眼前的小孩,“你就是时也收养的那个小孩?”
她之前见过五条悟,觉得有点眼熟,但又不敢确认。
五条悟懒得多话,一手揪起熟睡的筱原时也,打算将其拖走。
登势婆婆喊住他:“喂,小子,你这样怎么行,你得背他回去。”
五条悟怀疑自己听错了,“我背他?”
“不要摆出这幅白痴嘴脸,时也他不是一直养着你吗,你背他回家也不过分吧?”
*
五条悟将筱原时也背回了寺庙。
这实属是迫不得已,他伤的太重没法使用瞬移,只能一步步走上山去。
为什么他要做这种事?
不值得,筱原时也不值得他这么做。
不久后,背上的人醒过来,居然开始发酒疯,温热气息伴着波本酒的气味喷在他脸上,他耳边充斥着乱七八糟的醉话。
“走快点,驾——”
“找死?闭嘴。”
“小屁孩?我跟你讲,我以前养狗都是养一只死一只,现在我养着你,你应该不会那么容易死吧?”
“你到底喝了多少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