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枫声抬眼一扫:只见往日还有着几分客栈样子的地方变得破破烂烂的——牌匾被人用剑砍得稀碎,剑光恨不得一路扯到天花板上去,椅子和桌子的残骸一直滚到对面街上,一整个客栈透着一股大战后的凄凉景象。
他信步走近室内,问道:“怎么着,这是遭贼了?”
钱然正在柜前咬牙切齿地敲算盘,一针一线算这次的损失,闻言吐出胸中淤积许久的一口浊气,“碰上两个扎手的硬点子,偷鸡不成还蚀了一把米。”
“看出那两个人什么来路了吗?”
“看招式倒是看不出来,不过能确定一点,是两个练剑的。”
“哦,何以见得?”
钱然冷笑一声,“他们两个那把剑当老婆哄的剑修德行我隔着十万八千里都能认出来。”
“不过那两个人剑法倒是很磊落,除了比较穷之外也不像是什么邪魔歪道,但这个时间点出现在这里怎么看都很可疑,所以我在两个人身上留了两枚灵蝶……”钱然伸手,一只碧色灵蝶在他掌心轻轻扑棱了两下翅膀,落下一地荧粉。
“老顾,这个灵蝶你打算怎么处置?”许长河看着掌心的灵蝶,开口问道。
这个灵蝶本体是一种法器,作为器峰首徒,几乎在对方刚放出来的时候许长河便察觉到了。
“留着吧。”顾流霜站在那个无名村口,四下环顾了一圈,随口道,“这村子这么阴森古怪,万一碰到什么事还多一个人能救我们。”
“你怕不是忘了我们两个刚才还欠他两千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