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蒂乖巧的点了点头,跟着汉尼拔走出办公室。他们穿过室内泳池,经过会客厅和书房,才来到大厅。
汉尼拔打开门,门外是一身血淋淋的威尔。他的胸膛随着强烈的呼吸剧烈起伏着,他面无表情的盯着汉尼拔,一串血珠从额头上滑落下来,语调比平日更加低沉,“贝蒂呢?”
贝蒂从汉尼拔身后战战兢兢地探出头来,她的表情很复杂,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心疼,慌张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威尔强势的抓住贝蒂的手腕,想要强行带走她,更多的血从威尔掌心溢出来,染红了贝蒂的手腕与紫夫人的浴衣。
汉尼拔用余光看了一眼外面的花园,才发现威尔紧闭的车厢后面全是血迹。他的天鹅因为空中弥漫的血腥味惊慌的四处逃离。“这样太引人耳目,警察会找上你。”汉尼拔无论在什么时刻都有超越常人的冷静,并且礼貌。“先在我这洗个澡,换套衣服,再离开也不迟。”
最终汉尼拔说服了威尔,他同意把事情处理干净再离开。汉尼拔没有多问,他把人际交往中的距离感拿捏得很好。汉尼拔找来酒精棉与纱布交到贝蒂手中,把他们带到楼上的浴室里便离开了。
威尔站在淋浴下,一件一件的剥离黏在身上的衣服,被冲淡的血水不停歇的流往下水道。汉尼拔的浴室灯光明亮,贝蒂抱膝坐在浴缸旁的地砖上,脸红透了,迟迟不敢回头。
“你为什么穿着紫夫人衣服?”
威尔的突然发声把贝蒂吓了一跳,她慌张的回答:“汉尼拔先生给我的。”
“他没做什么吧?”
“没有...”
“脱掉衣服,过来。”威尔揉了揉开裂的额角,痛的倒吸一口凉气。他见贝蒂仍杵在原地不动弹,语调里多了些不悦,“才一个晚上,我说话就不管用了。”这种把问句说成陈述句的语气让贝蒂很害怕,“不是的...”女孩勉为其难的脱掉浴衣和里面的吊带,双手护在胸前,蜷缩着走到威尔面前。每走近一步,她的脸就变得更红。
威尔的锁骨下方有一个凹陷型的伤口,像是被动物的角刺过。“我好想你。还有咱们的孩子。”威尔牢牢抱住瘦小的贝蒂,让贝蒂觉得快要喘不上来气了。
“贝蒂也很想主人...”声音闷在威尔胸口,好似撒娇似得,让威尔起了反应,绵密的吻落在贝蒂的背脊上,许久未经碰触的屏障,随着身体的起伏,快意在环绕穿梭,迷离的灵魂随着水流与半空的气雾漂浮...
这是最快拉近两人关系的方法。
洗净之后,贝蒂跪在他身前,用药棉替他清理伤口,每一次威尔疼的颤抖的时候,贝蒂就会轻轻的吻一吻他的唇角。
“主人遇到什么事了?”
“两只鹿。一只公的,一只母的。”威尔望着贝蒂隆起的小腹,说道:“那只母鹿,她也怀孕了。他们堵在路中央,不让我过去。我下了车想驱赶他们,公鹿却不由分说的顶着鹿角朝我奔过来。”他张开手,掌心的一块肉几乎快被穿透了。贝蒂害怕的抱紧威尔,双手攀上他的脖子,仿佛她一松手威尔就会死了似的。
“所以我杀了他们...”威尔盯着贝蒂背上畸形的鹿纹身,眼神很黑暗,“我锯下了他的鹿角,插进了母鹿的头顶。我为她做了剖腹手术,那个孩子只有两个拳头大小。你真应该看看,现场有多么美。她现在就在我的后备箱里,你应该看看的...”
贝蒂咬紧牙关,强忍着呕吐的欲望,但她抱着威尔的手更用力了。那颗闪耀的订婚钻戒在眼皮下闪烁,比泪水更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