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趁机甩锅(1 / 2)霸占了督主大人的身体后首页

叶拾青焦急的步伐在“霍尽珩”跟前停止,面上的忧虑也尽数藏起。

见此人竟然自冷宫出来,他甚为好奇:“霍督主免礼,你这是?”

楚檬收了礼仪,站直身子平视眼前人,她不知霍尽珩面对这些皇家之人时会用怎样的表情,但她看曾经负了她、将她推入万丈深渊的仇人时,面色根本暖不起来。

“公事。”

言简意赅,几乎连半个语气都不愿多赏给他。

也不知叶拾青是不是没察觉“霍尽珩”语气中隐隐透着的冷白眼,非但没有不悦,反而还笑呵呵地称赞:“本殿听闻霍督主前几日救凡儿时受了重伤,如今一醒来就为国事奔走,如此勤勉为公,当真是我天启之幸。”

虽是赞言,在楚檬听来却刺耳得很。

不过她脑中突然想出一计,给冷宫中那具尸体一个合理的死亡解释的一计。

另一方面,她也想知道是谁如此容不下自己,几次三番暗中下毒谋害。

还有那个要让楚家灭族的幕后黑手。

于是谦言:“勤勉不敢当,臣只是想找楚家之女楚檬了解些情况,因关系重大,所以才带病前来。”

一听到“楚檬”这个名字,叶拾青的脸庞当场变了色,不是怒,但也难看,就好似大杂烩,糅入太多,笼统来看仿若不安,可细辨又辨不出什么。

楚檬将他的神情变化尽数纳入眼底,读不懂没关系,她还有加码的空间,遂继续道:“不过也幸亏臣来得及时,否则恐还不及臣调查情况,见到的就只能是一具尸体了。”

确实如此,若是以往,那壶加了毒的药她会喝下,只会事后去催吐。

如此算来,是霍尽珩救了自己一命。

说完,楚檬在静等叶拾青的表现,却没想这表现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只见叶拾青突然一把抓上她手臂,急问:“那她可有事?”

后索性松开,急迈步伐越过她身侧,欲往里面跑去。

楚檬的目的还未达到,于是忙趁他进去之前开口:“她无碍,只是……”

听得“她无碍”三字,叶拾青的身形一顿,抬起还未跨进冷宫门的右脚终究收了回来,好一阵,才回身看来:“只是什么?”

楚檬循着霍尽珩的那股狠劲儿,语气清冷地回答:“只是那宫女奉命送药,却暗中在药里下毒,禁不住臣的审问,服了那毒药自杀了。”

这个锅,只能让那宫女自己来背。

直到这时,叶拾青的眉宇间才显出了怒意,手握成拳,指节泛白。

良久,方才隐忍下去,再开口时,云淡风轻:“阳奉阴违者,死不足惜,就是不知霍督主审问出了些什么?”

楚檬眸色含嘲,阳奉阴违?好一个阳奉阴违!

试问在这森严皇宫行走的宫女,哪一个不若提线木偶,若无主子的命令,纵然给她们百十个胆子,又哪敢不顾性命,干出这杀人灭口的勾当。

叶拾青终究还是太会伪装,太会欺骗。

早在自己被他亲手送入冷宫的那一刻,她便将他的嘴脸看了个一清二楚,心里那杆秤也就此埋下,如今他这些欺言,不过是往这秤上加码罢了,只会让她更憎恶、愤恨。

再无相信。

压下心底怨火,楚檬的试探终究到此为止。

敌暗她明,过火易引火烧身。

再有,如今她才做霍尽珩,还没有足够的能力驾驭此身份与这些人博弈,也暂无能力应对过于鲁莽行事而招来的危险,所以见好就收才是她此时的立脚之道。

于是答之:“既是以死护主,臣自然问不出什么。”

叶拾青的神情没多少转变,依旧舒缓,只是没接话,像在思考什么。

楚檬甩锅的目的也算达到,多留无益,揖礼之后便先离开。

他们走后,叶拾青不进不退,就在冷宫门前站了许久。

贴身太监小元宝可没他主子这么淡定,刚刚太子因担心而险些冲进冷宫时,就将他的心吓到了嗓子眼儿,若皇后娘娘知道此事,可不得了。

于是劝慰:“殿下咱还是回宫吧,若让娘娘知道您来冷宫,又免不得一顿责罚了。”

如今楚家已是戴罪之家,即便世人能容下楚家姑娘,皇宫也容不下,皇家更容不下。

叶拾青望进门里,望向落清园的方向,眉宇结愁思,不出片刻,终究也甩袖离开了。

*

宫道之内,瞧着前后无人,秦苍才敢向楚檬问出心底疑惑:“楚小姐,你刚刚故意将宫女之死说成是其畏罪自杀,可那被放走的胖宫女也是人证之一,她必然会向其幕后主子如实汇报,甚至添油加醋,双方说辞不一,你可想好如何应对?”

楚檬当然想过:“你,霍督主,小蛮,站哪一边?”

没直接答,反问。

秦苍不假思索:“当然是站你这一边啦。”

旋即恍然,排开当事人“楚小姐”,如今证人是三比一,他们这边还有“督主”这个有分量的人为证,即便有人对这说辞存疑,也不敢轻易求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