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晚上睡觉的时候,她还是情不自禁把那张漂亮的紫色卡牌调出物资界面,放在自己的手掌心内仔仔细细看着。
多么漂亮的卡牌啊,背面是紫色的水印花纹,中间是卡通造型龙的图案。而其正面,一个紫色镶边的框框内,绘着那只暴冰飞龙真实形貌的黑白全身相。而在卡牌的底部,显示着这只暴冰飞龙的基本信息:出生日期、力量、战斗经历等等。
不知不觉,若梅手中拿着卡牌,看着看着,还没把卡牌收回自己的物资界面,就拿在手中不一会儿睡着了。
“既然是个小女孩!”
谁的声音?若梅迷迷糊糊中,感到十分不安。她只觉得有一双眼睛,于黑暗之中死死把自己盯着,仿佛要把自己生吞活剥了似得,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罢了。
“你是谁?”若梅于恍恍惚惚中追问道。
“我是谁?这么快就把我忘了!都怪那把可恶的刀,那个小子叫什么名字,等到哪一天我重见天日时,一定要亲手宰了他。”
霸气的声音从若梅四四方方向她压过来,身处于无止境的黑暗之中,她开始感到没有底线的绝望在心头翻涌。
而等到自己似乎快要恐惧到喘不过气时,若梅扶在空中的手像是握住了一根冰冷刺骨的铁柱,于是一道寒冰铸成的铁栅栏横空出世,一道道密密麻麻把她自己和对面那只暴冰飞龙隔离开来。
若梅看见暴冰飞龙的第一眼,她几乎要吓呆了,她明明亲眼白天看见过,这头暴冰飞龙已经死了,可是此时,为何它又能完好无损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眼泪开始在眼眶打转,若梅的声音有些沙哑而干涸,说道:
“你是那条龙,为什么你还没死?”
然而和白天所见的状态不相同,白天时,暴冰飞龙生龙活虎,狂躁易怒。而此时,卧在冰栅栏另一边的暴冰飞龙,整个庞大的身躯安详俯卧在地面之上,甚至长长的脖子也贴着地面,龙的脑袋也垂在地面,好像不这样不足以近距离和若梅接触一般。
暴冰飞龙没有露出如冰尖一般锋利的牙齿,它嘴角边的龙须还在,像是猫身后逗老鼠的尾巴,它的目光虽然依旧寒冷,却没有半点杀气。
暴冰飞龙继续说道:“我本来已经死了,是你救活了我。”
说到这,暴冰飞龙顿了顿又继续说:“不对,应该是你那狡诈的管家救了我。”
若梅有些不明不白,她只知道,当她来到暴冰飞龙的头部时,暴冰飞龙的两颗眼珠,自己就从眼窝处滚落下来,落在自己的手上。
若梅道:“你把话说清楚!”
暴冰飞龙道:“看来,你和你管家的关系不是很好。它以留下我的性命交换接受你的召唤,对我来说也并不是一件坏事,至少我还有报仇雪恨的机会。”
若梅道:“你若是我的卡牌,你就不可以伤害我的队友。”
暴冰飞龙冷笑一声,不做回答。而它那冷笑之中,似乎藏着什么十分邪恶的计谋没有说出来,让若梅听着心里一阵一阵发凉。
这时若梅的管家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暴冰飞龙终于略微抬高了一下头颅,至少整个龙头都完全离开了地面,盯着管家从黑暗中现出的姿态,不容错过。
若梅的管家在若梅耳边低语几声之后,虽然若梅并不喜欢他,可是他提出来的建议总还是十分管用,简洁高效。
若梅心有成竹似得说道:“我的卡牌,永远也不可以伤害我的队友。我会在卡牌上滴下一滴血和你签订完整契约,我的命令你就绝对不可以违背。”
听到这句话,暴冰飞龙终于眨了眨两下冰蓝色的眼睛,不言不语,渐渐身子从栅栏边缘缩了回去,不一会儿,整个龙头就消失在若梅的身前,似有些怏怏不乐、并不高兴。
若梅看不见了暴冰飞龙的身影,于是翻了个身,睁开眼睛,在黑夜之中,她发现自己右手还握着紫色卡牌,打了个盹刚刚睡了半个夜晚。
趁着屋外明亮的月光照进茅草屋,若梅从床上坐了起来,把右手上的紫色暴冰飞龙卡牌抬在半空中。
你是为了复仇所有才幻作我的卡牌的吧,若梅在心里搞清楚了,可是她绝对不允许自己手中的卡牌会伤害到自己的队友。
透过横在一旁的麻布遮帘,若梅从空隙中望向三个男生并排睡在一起的地方。小鬼大字型横躺着,左手和左脚都压在了许由的脑袋和大腿上。
“绝对不能让你伤害我的队友。”若梅盯着小鬼,小声嘀咕道。
她于指缝间,咬出一滴鲜血,滴在紫色的卡牌上。
卡牌表面像是有一层蜡燃烧褪去一般,黄色的光像火焰覆盖整张卡牌,然后转瞬间,卡牌又恢复如初。
月光依旧洁净明亮,若梅终于把卡牌放回自己的物资界面,重新再躺会床上,一觉睡到大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