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忽然,三道破风声传来。那声音极为细弱,倘若换了耳力稍弱之辈,此时恐怕已着了道儿了。
只见李寒酥一个抄手,暗中接下了袭来的三根飞针,那飞针冰冰凉凉摸起来隐约有些粘腻,估计不是淬了毒就是用了蒙汗药一类的事物。他作势中计,从树上翻滚下来坠在地上,实则早就做好了打算,双剑也被他趁机扔在地上,就离他手边不远。
李寒酥等了半天,可迟迟没有动静传来,又等了一会儿,他才从地上爬起来,捡起毒针嗅了嗅味道,果然上面有些安神镇静的药材味。再定睛一看,这暗器竟是冰针制成,此刻已经融化了一半,若是这飞针插入人体,恐怕不消几刻就冰融气化无影无踪,中计那人还未必知道发生了什么就浑浑睡去。
“到底是什么人……”李寒酥暗暗想着,“莫非是今天赌坊那帮打手?可是不过几百两银子,难道需要这么大动干戈,派刺客来暗杀?”
李寒酥久思不得其解,欲要跟许小诺商议一下,也发觉不是时候,终究还是和衣睡下,待明早再做打算。
一夜无话。
翌日,早晨。李寒酥正欲与许小诺商议,却忽然看见她一脸惊慌地跑出旧屋。
“不好了,李大哥,不好了!”
这李寒酥刚有了名字,一时之间还不甚熟悉,正暗自想问这李大哥是谁,转瞬便恍然大悟过来了。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都怪我!都怪我!”许小诺急得眼泪直流,“昨日回来的太晚,竟没有发现少了一个,都怪我太贪心!都怪我太贪心了!”
“少了什么?”
“少了一个孩子!是…是小虎……”
“昨天孩子们怎么没提?”
“怕……怕是太饿了…吃的又多……小孩子精神弱…就忘了……都怪我…都怪我……”许小诺趴在院子里的木桌上呜咽着,眼泪像珍珠一样,吧嗒吧嗒往下落。
“不要着急”,李寒酥安慰着她说道,“说不定是小孩子贪玩,也许马上就回来了呢?”
“不会的…不会的…小虎最懂事了,他从来都没有让我操心过,一定是出事了,一定是出事了……要是遇上了人贩……”说着许小诺又痛哭起来,泪水止不住地流。
“哭也不是办法,我们不如趁现在去周围找一找,说不定贼人还未得逞,就是得逞也走不了太远。”
“可是玉崭之大,又从何找起呢?”
李寒酥沉思了一会,道:“我听这里的人说,玉崭是三教九流汇集之地,人贩抢了孩子,想要脱手,也多半就在此地交易。想要找到孩子并不难,最重要的是找到熟悉那些藏污纳垢之地的人,否则就真的是茫茫人海捞针了。”
闻言,许小诺咬了咬牙,思索了一会,极其为难一样说道:“我…我倒认识一人…只不过……”
“只不过?”
“…只不过…只不过那人是……”
“是什么,你快说啊。”
“只不过那人是家中派来监视我的,未必会帮咱们。”许小诺无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