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摧红这小子只是开个玩笑，悟本大师不必如此动怒。”天机明镜说道。

宁王从旁看着，默默点点头，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

赫连俊朗并不言语，心中只愿，玉摧红没什么光彩最好，别抢他赫连的风头。

悟本一向敬重天机明镜，但凡踢馆门派，一定要等凌霄阁的采编到场记录，但悟本一见到玉摧红，心中有话不得不说：“天机明镜不必担心今晚，贫僧自知恶名在外，贫僧也知玉摧红美名在外，贫僧见到玉摧红，有几句话想问凌霄阁，问清楚贫僧才能解开心中疑惑。”

“大师请讲，洗耳恭听。”天机明镜说道，众人皆静，且听下文。

“悟本所杀所伤之人，人数不超过玉摧红的父亲玉非寒，对吗？”

“对！”天机明镜回答。

“悟本名声却是远不及剑神玉非寒，对吗？”悟本道。

众人不语，心想这事可不敢乱说，万一，这悟本痴狂起来，乘着凌霄阁主编总裁在场，滥杀无辜，那可就惨祸了。众人心惊胆寒看着天机明镜，天机明镜略有沉吟，回答道：“悟本大师，虽然系出少林，但少林却不肯认，江湖虽然有很多悟本大师的故事，但名声确实不及玉非寒。”

“各位不必惊慌，今晚悟本但求解惑，在玉摧红这小子面前，清清楚楚地问明白，”悟本微微张开眼睛，面无表情扫看一圈周围，慢慢说道，“世事炎凉，人皆惧怕暴戾，佛经滔滔不绝，有几个潜心向善，无不是为利己而求佛拜金，不杀几人，晓之利害，谁又求佛？”

“大师何以如此厌世？”宁王笑道，娄妃心善信佛，暗自摇头，宁王近侍巴彦听言不由得心头一紧，站在宁王身后，又悄悄挪近了几步。

“宁王殿下，悟本只是感慨，为善不易，杀几个人，无论缘由，世人毁之为恶魔，而杀几百位武功高手，掌门执教，世人却敬之入神，而杀得万千人之人，世人非但不敢恨，反而爱如仙人，唯有gē gōng sòng dé，却是为何？凌霄阁主编，你说对不对？”悟本眼睛看着天机明镜，凛冽的目光已经透出一股杀气。

“这个……”天机明镜心说，“这悟本屡次邀请凌霄阁去观摩悟本灭门灭派，凌霄阁只派低级别小编前往，出版的文字多有隐晦，实在不愿江湖多有此类江湖浩劫，而悟本却暗示，他玉摧红的爹，杀人杀了上百掌门人或门派长老，悟本成魔鬼，玉非寒则成战神。这话说得，兴师问罪啊。”

“江湖公道自在人心，我父亲玉非寒杀孽太重，退隐江湖，永不入中原。”玉摧红正色说道，“我也觉得他做得太过了，名节之事，玉非寒自己都认为他名节毁了。”

“不，不！玉摧红，玉非寒名节是世人眼中已经近神，你不不了解人心，”悟本转头盯着玉摧红说道，“什么狗屁公道，人心至贱，越杀业重，世人会越服，我悟本等不及了，愿意以玉非寒为榜样，颠覆中原武林，此生多杀点人，杀得到神佛之殿堂为止。”

厅里众人听得一怔寒意。

“悟本大师，当年乌衣巷，我父亲为救人而杀人，如果不是那场悲剧，我玉摧红有爹又娘，或许还会有个弟弟或者妹妹，他，实在是不得已出手。”玉摧红有些伤感地说道，原来当年乌衣巷一战，玉非寒的妻子梅清竹已经怀有身孕。

花魁团已经有人听得偷偷落泪了。

“玉摧红，不要找什么借口，杀人还需要什么借口，杀人难道是可以商量的事情吗？”悟本冷冷说道，“玉摧红，悟本愿意在滕王阁武林大会时，约你一战，可以不杀你，你应约吗？”

“不要应！”鱼婵姬，司徒云裳，秦婉儿，伊达静雪，这四人几乎同时喊出来。这些花魁们全部担心地看着玉摧红，担心他答应。

主宾席位上，宁王，赫连俊朗，略带微笑地看着，天机明镜，鹿角青，不安地端起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