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轻言:“没准。”
唐韵眉头狠拧:“这也太猖狂了!都这么野蛮的吗?!”
公然盗挖文物不说,还偷到文管所来了,仗着上头没有正视起来,就肆无忌惮。
“嘘。”
男人伸手封住了唐韵的嘴唇,热乎乎的触感让她很不适应,感受到他离自己这么近的时候,她别扭的热了耳根。
不动声色间,与男人拉开了一些距离。
外面原本小心翼翼地人影突然窜动!下一秒,由远及近的传来阿姆的声音:“穆教授,穆教授你还在吗?”
窗外人影也在顷刻间不翼而飞。
没多大会,阿姆便打开了两扇木门,手里还拿着一根燃了半截的蜡烛,冷不丁的发现他们二人“亲密的”在角落里,阿姆愣在原地:“这……实在不好意思啊,我,那个,我不是有意的,你们继续。”
说完便毫不犹豫地退出了房子,唐韵想也没想冲了过去,叫住他:“诶阿姆,你想什么呢!事情可不是那样啊,你别乱脑补。”
阿姆笑呵呵地露出雪白的牙齿,一会的时间,里面的灯重新亮了起来。
唐韵抬头瞅了一眼,阿姆连忙说道:“方才电表出了点问题,我正找人维修,这会来电了!”
“穆教授,不好意思啊,打扰您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听到阿姆冲背后说了这么一句话,唐韵还以为穆教授出来了,连忙转过身。
岂料只看到刚才堵自己嘴巴的男人。
他此时戴着一副半框眼镜,衣服还是白天那套卡其色的冲锋外套,耐脏的很。宽松的黑色裤子下还穿着一双马靴。
院里明亮的月光让他的脸清晰可见。
流畅的外轮廓,加上端正的五官,根本就看不出来他已三十好几。
戏谑地目光里让唐韵感觉被雷劈了似的,僵在原地。
看着他一步步走近,唐韵这才看清,挂在他胸前的证件牌,上面明晃晃的写着三个大字:穆清明。
穆清明轻嗯一声,目送着阿姆走了出去。
随后一手拎起唐韵的卫衣帽子,将它盖到唐韵头上,随手捏过她的工作牌。
目光在牌上流转,薄唇轻启,意味深长地念了一声她的名字,拖着长长的尾音:“唐韵?”
唐韵大梦初醒般,局促不安地扯了扯嘴角:“穆教授。”
这时,她脑里飞速地记起白天那会,她在本尊面前说的那些屁话。
她发誓,这可能是她有史以来,最社死的一次。
恨不得现在就扒开脚下的黄土地,一头扎进去,跟那些文物一起长眠算了。
穆清明仿佛看穿了她的尴尬,慵懒的松开手:“不用担心,白天你说的那些话,我一句都没听到。时间不早了,回去洗洗睡,明早八点辛苦来下这边,有个资料需要你帮忙翻译下。”
唐韵茫然的看着穆清明回走的背影,一巴掌拍到了脑门上,造孽!
谁会想到,那带着各种神秘传闻,光环加持的教授,竟然会是这般模样?
她浑身乏力地来到住所,在院子里看到马博泽正蹲在屋前刷牙。
见唐韵过来,他含含糊糊地询问:“见着穆教授了没?牛不牛逼?根本就看不出来是个学者教授吧!说他是我同门我都姓!”
见唐韵没搭理他,又追问了一声:“话说你怎么才回来啊?翻译工作完事了不?”
唐韵一头钻进屋内,像根木棍一样直直的倒在了坚硬的床板上。
一夜未眠。
但经过这一整晚的思考,她想清楚了很多。
大早上她就站在门口做心理建设,看着穆清明所住的那个方向,深吸一口气后提起脚步往那边走去。
一进院子,她就看到穆清明端坐在院子中央的一个石板凳上,冥思苦想些什么,好像一个老人家打坐。
他穿着一件宽松的黑色毛衣,头发整整齐齐的梳在脑后,有那副学术气颇深的眼镜加持,让他看起来随性又斯文。
仿佛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学者气质,昨日的那点痞气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面对这样的他,唐韵无端直起了腰杆,脸上露出敬畏之意,走至面前相当客气的打了声招呼:“穆教授。”
穆清明睁开眼睛,眉眼微弯:“要追我的唐小姐,早。”
唐韵想一剑封喉,当场差点吐血身亡。
她相当窘迫地出声:“穆教授,您就别打趣我了,昨儿的事你就当没发生过吧。咱们,工作?”
“工作不急,不如,先来谈谈感情。”
唐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