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喧深吸了一口气,拍拍沈纵脸颊,想了想柔情蜜意地叫了声“清乐”。沈纵一挑眉颇有兴趣,看样子还很期待他接下来会说什么。
看沈纵这样许喧有点心酸,他斟酌着字句:“清乐,都是我不好。”
他叹了口气:“就算是被下药了也不该……带累你了。”许喧不安分地伸手,生疏地摸上沈纵的腰,小心翼翼地问道:“疼吗?”
沈纵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等明白许喧想说的什么时不止唇角,眼角眉梢都染上了笑意。
许喧还在自顾自地小声说着:“也是我技艺生疏,多练练就好了。”完了后喟叹一声。
噫吁嚱——沈纵听着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他哈哈哈地大笑了几声,笑得许喧停下喋喋不休的小嘴,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沈纵摇了摇头,一本正经地反驳说了句:“哪有,不生疏。”说着抬手拍拍许喧脑袋。
听言许喧两眼放光,直起身一脸骄傲。
是他妄自菲薄了啊,许喧心想,你师傅果然是你师傅,果然自己比沈纵虚长了五岁是有用处的。
而沈纵却摩挲着许喧脖上的红痕,笑而不语。
等许喧高兴够了,才慢悠悠地开口补充道:“对啊,许先生压人勾下巴亲人时多熟练。”
许喧眼睛更亮了,认真地点点头:“那是。”
“只可惜——”沈纵画风一转,他似乎很是遗憾,“许先生不愧是君子之风,就算是中了药也仍克制着,亲一顿就过去了。”
沈纵话里有话,许喧听着连连点头,到最后一句顿觉不对,他猛然一惊看向沈纵:“没有?只是……亲了?”
“嗯。”沈纵顺势把许喧一转抵在石桌上,毫不客气地捏着下巴低头用力地吻着,长驱直入凌乱地咬着唇瓣。这回许喧乖了,认真地学会了换气。
抬起头时沈纵玩味一笑:“就像这样——”他手指划过唇角,又放开吻上许喧脖颈:“我中药了,我想要你。”学的他此前的软软语调,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笑。
许喧听到这话一开始呼吸一滞,脑瓜子嗡嗡的。沈纵这是什么意思?他……他怎么也中药了。
最后反应过来沈纵是学他的,这样撒娇卖痴的人原来是他自己。
许喧耳尖红得鲜艳欲滴,他正手足无措着,沈纵却抬起了头松开他,就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说了这么多只有这些啊,许喧瘫在石桌上看着夜空心里颓唐地很,他闭上眼睛不想起来。
生米煮成熟饭这个算是泡汤了。
不过汤泡饭也不错,这么一想许喧突然饿了。他摸摸瘪瘪的肚子撇着嘴,这时被沈纵一把拖起,放在原先的位子上坐好。
许喧趴在桌子上,想着自己都这样了怎么还是什么都没发生,到底是谁不行。
想着便撇过头趴好看向沈纵,见他无所谓地撑脸反过来也看着他,一脸不知为何的模样,伸手摸摸他额头:“不高兴?”
许喧听言翻了个白眼,不耐烦地把他手推开:“就是不高兴。”
“为什么?”沈纵勾上他小指眨眨眼,“别是因为没成这事吧。来日方长啊许先生——”
说着凑近想亲亲他,被许喧一把子避开。
最后只浅浅地落到了发丝上,沈纵闻了一下,又逗着他说:“许先生身上有股香气。”
许喧知道沈纵在等着他问有什么香气,可他偏偏不说,而是一脸鄙夷地看着他嗤了一声:“沈大人是不是不行?”
说完挑衅地看着他,嘴角憋着笑,一阵一阵的。
说起来也是他不行才对,可他就要这么刺刺人。
“被你发现了。”没想到沈纵真的长叹了一声,抬眼看着天边的那弯明月,手上就差把扇子了,“其实……我有隐疾。”
许喧听着一惊,脑海中蹭蹭地过了以往的许多画面,难怪沈大人迟迟不娶,难怪他指遍了所有适龄大臣女儿,甚至想过让他尚公主结个姻亲都被一一拒绝。
他面色复杂,沉默地拍拍沈纵肩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想了想安慰道:“找过大夫吗?”
沈大人早说的话他当年就找御医来给他看看了,或是贴上皇榜寻尽天下名医。
沈纵点点头,神色愈发悲伤:“都找遍了,没用。”许喧又拍了拍他,凑过来小声确认着,生怕会有人听见:“是不举吗?”
沈纵黯然地很,不愿再点头。
只是沉默道尽了一切。
许喧明了,觉得自己自作多情起来。
本以为沈纵这么多年不娶妻生子是为了他,没想到是真的不能人道。
这么想着他居然有点幸灾乐祸的。
他复杂的神情变化尽收沈纵眼底,他眼里带笑却敛了几分,一本正经地忽悠着人。
沈纵拉着许喧小手,委委屈屈地问道:“所以许先生会嫌弃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