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楮墨一行人刚处理完棺材和劈柴,一个满头大汗的小娘炮就冲到他们面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哎呀妈呀,奥二哥、王三哥,快跑!”
奥观海显然认识眼前的小娘炮,一头雾水的说道:“小陀螺,咋了?出什么事儿了?”
那叫小陀螺的小娘炮拉着他的手就跑,心急火燎的说道:“别墨迹了,快跑吧!弟兄们收了熊褚英的钱去救熊守仁,他们把江宁县大狱给炸了!炸药放的有点多,不小心把衙门也给掀翻了。知县郑大人正在睡午觉的老婆被炸成两截了!”
刚才还双手抱在胸前故作深沉王破瓢听了撒丫子就跑,惊呼道:“卧槽,这特么就是造反啊!抓到要杀头的啊!”
小陀螺一边跑,一边气喘吁吁地说道:“郑大人已经把咱们定为谋反团伙了!熊守仁那混球火上浇油,带着脑袋发热的弟兄们反了,再不跑城门一关就死球的了!”
野爹造反?!
熊楮墨别的不知道,他知道只要被官府抓住脑袋肯定得搬家!
四个人如同站在了奥林匹克运动会百米决赛场的,一秒钟博尔特上身,争先恐后的冲着上元县境内的神策门跑去。
不知道是上元县衙门大概还没有接到协查通知,还是他们跑的快,熊楮墨一路上毫无阻拦就跑出南京外郭仙鹤门。
四人拼尽老命一口气跑出五里地,偷了一架驴车在太阳即将落山的时刻总算是在栖霞山脚下找到了落草的熊守仁的大部队。
熊楮墨刚下了驴车,还没来得及找自己的野爹,一个面色红润泛光,身穿乞丐装胡子拉碴的中年汉子窜到他的身前,跳脚就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子。
熊楮墨当场就不干了,捂着红肿的腮帮子怒道:“你特么是谁?”
那中年男子跳脚骂道:“我他妈是你爹!”
熊楮墨双眼怒火直喷,寸土不让,骂道:“我是你爹!”
那中年男子胸口剧烈的起伏起来,怒气冲冲的叫嚷道:“逆子!逆子!老子是熊守仁!你他么睁大眼睛看看,我是熊守仁!”
熊楮墨不知所措的看着眼前留着黑的发亮的山羊胡,面皮红润泛光没有半点皱纹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野爹熊守仁,不知所措的说道:“你……就是熊守仁?”
熊守仁还没有说话,他身后那名四十上下的老娘炮先不干了,伸着兰花指,扯着刺耳的公鸭嗓子喊道:“大胆,怎么跟皇帝陛下说话呢?小心陛下诛你九族,还不快跪下!”
熊守仁伸手就给了那个娘炮一个大盖帽,怒不可遏的说道:“王总管,放肆!怎么跟太子殿下说话呢!”
熊楮墨胸口一热好悬没血溅当场,指着王总管满脸纠结地说道:“他也是太监?”
熊守仁伸出手指冲着身后三十多人指了一指,得意洋洋的说道:“不止是他,他们全都是太监!皇帝的标配,厉害不!”
熊楮墨觉得自己算是掉进了太监窝子里,数了数三十六个人,竟然只有自己和野爹熊守仁不是太监,也真是日了狗了,这根本就不是造反,这是解决这群太监的就业难问题。
他连忙把熊守仁给拉到一旁,忧心忡忡的说道:“老爹,是不是有些冲动了,要不去跟官府认个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