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水城的大门敞开,熊楮墨领兵依然如故的率领骑兵向着甘州城的方向狂奔而去。
在颠簸的马背上,看着两旁倒飞而去的禾苗以及郁郁葱葱的树木,他总算是明白古代人为什么即使造反也会搜肠刮肚给自己找个正义凛然的由头了。
麻辣隔壁的,师出无名便是不义之师,不义之师就无法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像机关枪一样上喷天下喷地中间喷空气。
深有感触的熊楮墨现在就站在道德的低谷,征兵这事儿没有名份一开始就他娘的输到姥姥家去了。
“师出无名”四个字儿,把他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闲的蛋疼的贺人龙已经好几天没有熊楮墨的消息了,他最近这段时间没别的事儿可干,除了等候洪承畴来给他做主外,就是吃饭骚扰熊楮墨。
没有了熊楮墨消息的日子里,他可就跟犯了大烟瘾一样,浑身不自在,总觉得哪里少了些什么东西。
贺人龙收到探马的信鸽后,连早饭都顾不得吃完,一抹嘴就兴奋的上了战马,集结完队伍就欢天喜地的出了城。
贺人龙有在安全区装X的好习惯,尽管每次打仗的时候他恨不得躲到他姥姥的澎湖湾,可每次出征的时候他必须是C位出城,一马当先的走在队伍的最前列。
出了城,他浪笑一声,就在粗狂的西部原野上开启了策马狂奔。
数百背部插满鲜艳小旗的亲兵们众星捧月般的紧随其后,身后是三千骑兵激起漫天的尘土飞扬,爆棚pM2.5把初升的朝阳都盖了下去。
贺人龙得意的把右手放在嘴里打了一声唿哨,身后千马齐鸣,在漫天尘土的映衬下,装X的气氛顿时烘托了起来。
他背部肌肉紧绷,双腿猛夹马腹,刚把速度提到最高点,心中刚有了那么一丝装X成功的爽快感,“砰”的一声巨响就被干的人仰马翻。
“哎呀,卧槽……”
运气爆棚的贺人龙同志幸运的踩上地雷了。
漫天的小碎片如同找妈妈的小蝌蚪,“咻咻咻咻……”呈扇形,冲着贺人龙射了过去。
贺人龙胯下战马当场就蹬腿了,不过死不瞑目,因为弹片夺去了它作为一匹公马最显著的标志。
他身后的亲兵根本就没想到贺人龙会强行加戏,当众来了一个神龙摆尾空中转体七百二十度外带脸刹八米的超高难度的动作。
千马奔腾,根本就刹不住车,毅然决然的冲入了地雷阵。
事发突然,后面尘土飞扬中的骑兵大部队根本就不知道前边贺人龙已经翻车了,依旧闭着眼睛瞎往前冲。
“轰,轰,轰…………”
一枚枚地雷被引爆了,传来一阵高过一阵的爆炸声。
受惊的马匹刚吃完了造反,都吓吐了,不受控制的到处乱窜。
烟消云散,踩死的比炸死的多。
慌乱的士兵是在一匹战马的下面发现昏死过去的贺人龙的,他其实没什么大碍,就是左臂胫骨粉碎性骨折了,他不徒手装X,没多大影响。
可怜是那些被马蹄踩伤的士兵,根本就来不及往双桥老太太那里送,当场就嗝儿屁着凉大海棠,脚巴丫子沾白糖了。
相反那些被地雷炸了的士兵就幸运的多,他们大部分当场就挂了七成,马蹄的践踏在死亡这件事上只占了三成而已。
贺人龙剩下的几个亲兵们满脸的沮丧,他们明明警告过贺人龙今天黄历上说诸事不宜,尤其不宜外出,他就是不听。
现在好了,不听老人吃亏在眼前,成了杨过了,可偏偏还没有杨过的颜值,你说闹心不闹心。
“大人,甘州城,还走起不?”
贺人龙挣扎着站了起来,倔强的抬起右手给了那不开眼的亲兵一个大嘴巴子,怒骂道:“走你麻辣隔壁啊,死伤多少!”
那亲兵看着贺人龙完美无瑕的右脸,哽咽道:“呜呜呜~~~~死了有二百个,伤了五十个,马死了二十匹……
大人,骚扰熊楮墨,我们可以的!弟兄们,走一个!”
“我行!我行!我行!我们行!”
“我行!我行!我行!我们行!”
“我行!我行!我行!我们行!”
秦军的眼中愤怒的火焰在燃烧,他们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是恨人的熊楮墨埋的地雷。
他们要复仇,毕竟一年之计在于晨,一大早就被人掀翻在地,太没面子了。
贺人龙缠满白布的左脸又渗出了鲜血,他的八字眉突突直跳,哭丧着脸,激动的用右边的嘴说道:“我特么不行!”
贺人龙跟一众将领研究了半天,占绝大多数的将领也没有研究过他一个人,他们决定另辟蹊径,专捡软柿子捏——去干那些出城务农的洪水城农民。
贺人龙兴奋的仿佛感觉不到痛,得意洋洋的说道:“没了百姓熊楮墨就成了无源之水,无本之木,这叫釜底抽薪。”
“哇哈哈,还是大人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