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又被称之为津门。 霍元甲就是住在津门。他依靠家传的武术在津门打出了名堂,为霍家挣得了很大的声望。 霍元甲,立志要做津门第一! 余春秋,恰恰就租住在霍家。余春秋住的小院和霍元甲教拳的院子,只有一墙之隔。 清早。 霍元甲在大院里练拳。 他的拳术刚猛霸道,拳劲凶悍,出拳的时候发出一声声脆响。 霍元甲的拳术是内外兼修,他这一身修为起码有二十年的功力。 不过霍元甲的拳术中带着不小的戾气。 同时。 一墙之隔的小院里,余春秋也在练鹰爪功。 余春秋练拳不是为了打打杀杀,而是为了强身健体,延年益寿,更是为了探索武术的真谛。 权力系统里的民意值已经快见底,马上就要用完,但余春秋每次练拳,依然要燃烧1到3点民意值。 有了燃烧民意值的能量加持,余春秋的锻炼就会事半功倍,身体素质提升极快,而且还没有任何后遗症。 余春秋的武术造诣,其实已经有了宗师的境界。鹰爪拳和硬气功都是登堂入室,他现在练拳目的主要是养身。 因此,余春秋的鹰爪功的风格,就有些偏阴柔。一招一式看似柔和,但其实是神形兼备,绵里藏针。 毕竟,出招刚猛霸道,会扯伤肌肉筋骨。跟养身理念不合。 健身容易,养身难。 想要让体力,精力,时刻保持在巅峰状态,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不过余春秋掌握了一些医术知识,不断在自己身上实验,逐渐琢磨出了养身的诀窍。 效果显著。 余春秋是快30岁的人。 学会了拳术和养身之后,余春秋身上的一些老皮死皮全部脱落,再加上气血充盈,精神状态良好。现在余春秋面色红润,皮肤白净,头发黑亮,说他是刚20岁出头没人不信。 余春秋练完了拳,吐出一口浊气,感觉神清气爽,精神饱满。 就在此时。 砰。 小院的门被粗暴地撞开。 几个穿着黑衣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 他们都是霍元甲的弟子。 其中一人说道:“余春秋,余师爷,月底了,你该交月租了吧。” 霍元甲的弟子都是码头的混混,品行不咋样。他们背着霍元甲做了不少缺德事。 余春秋说道:“之前收租不都是福管家来吗?这次怎么是你们来收房租?” “我们来收租,不行吗?” 余春秋点头说道:“行。不过收钱,得讲个规矩。你们给我写个字据,我现在就把房租给你们。” 余春秋进屋,拿出了银元。 霍元甲的几个弟子见到银元,两眼放光。 为首的年轻人说道:“要什么字据?你把钱给我就是了。” 话音未落,他就直接伸手来抢。 余春秋一掌将他推开,说道:“没有字据,就让管家,或者霍爷亲自来拿钱。” 几人见余春秋竟然敢动手。 他们都是怒目瞪着余春秋,准备给余春秋这个白脸书生一个教训。 “你们在干什么?”管家来了。 为首的年轻人说道:“余春秋,算你好运。哼,我们走。” 说完,他没有理会管家,带着几人离开小院。 管家一脸抱歉地说道:“余先生,真是对不起,那些混小子打搅你到了您。老朽回去之后,一定告诉少爷,让少爷狠狠收拾他们。” 管家口中的少爷,就是霍元甲。 余春秋笑着说道:“不碍事。福管家,这是房租钱,你拿好。” 管家拿过银元,叹了口气,走出小院。 管家回到隔壁的大院里,对霍元甲说道:“少爷,你该管管你的徒弟了。他们不但在外面赊账,而且还把账挂在武馆里。刚才他们居然去打搅余先生,向余先生讨要房租。实在是太过分了。” 霍元甲满不在乎地说道:“福伯,我会呵斥他们。相信他们以后不敢再乱来。余先生是读书人,是衙门里的师爷,他大人有大量,不会跟武馆的几个弟子计较。” 霍元甲的心思是放在比武上面。 霍家镖局的生意,早就没有做了。霍家的收入,只靠武馆收取学费。 可是霍家武馆招的是什么人? 都是一些无业游民,是混混。他们一日三餐都不能保证,欠武馆的学费,是家常便饭。 霍家武馆入不敷出,是在情理之中。 霍家,表面上风光,其实已经没钱。霍家武馆更是到了破产的边缘。 管家把银元交给霍元甲:“少爷,这是余先生下个月的房租钱。” 霍元甲说道:“福伯,你去买点鸡鸭鱼肉回来。今天咱们吃点丰盛一点。下午,我要和赵健比武。赵健是赵家武馆的嫡系传人,击败他,我霍元甲离津门第一就又近了一步。” 霍元甲说完走进屋里,完全没有要教训徒弟的意思。 管家心中暗道:“少爷,你可知道,家里的积蓄已经花完。要不是余先生给了点银元,买鸡鸭鱼肉的钱都没有了啊。” 吃了早饭。 余春秋前往衙门。 刚到衙门,一个小吏就说道:“余师爷,顾大人要见你。你快过去一趟吧。” 余春秋面带微笑,点头说道:“好。我这就去见顾大人。” 余春秋敲了敲房门。 房间里传来一个老者的声音:“是余春秋吗?是余春秋就进来。” 余春秋走进了房间,略显恭敬道:“东主,您要见我,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 顾大人五十来岁,为人处世讲究中庸,精通“为官之道”,不会轻易得罪人。 他在津门做官快十年,一直没有任何作为。 很正常。 顾大人不敢折腾,不敢为百姓做主,当然不可能有任何作为。 顾大人是个官场老油条,但是人不坏,这也是余春秋愿意做他师爷的原因。 顾大人说道:“余春秋,你跟着老夫有多久了?” 余春秋说道:“八个月二十一天。” 顾大人说道:“你把日子倒是记得挺清楚。朝廷来了调令。过几天,老夫就要去上海县做知县。” 余春秋抱拳道:“恭喜东主高升。” 顾大人摇头,苦笑道:“高升?是啊,老夫终于做到了知县,是正七品的官员了。可是上海县是什么地方?哪里租界林立,洋人横行霸道,帮派无法无天。要是有得选择,老夫宁可不去做这个知县。” 去上海县做知县,起难度绝对是地狱级的。 顾大人不愿意去上海县做知县,余春秋完全能理解。 顾大人讲中庸,其实就是在官场中混日子。他去上海县做知县,肯定是搞不定。 余春秋问道:“那东主的意思是?” 顾大人说道:“余春秋,老夫知道你小子有本事,你跟着我一起去上海县。你放心,老夫不会亏待你,你的俸银老夫再给你提升一些,每月十两银子,如何?” 每月十两银子,跟做生意的大老板没法比,但是在“工薪阶层”来说,是高收入了。 余春秋的办事能力,顾大人是知道的。每次交代的事情,余春秋都能做得漂漂亮亮。顾大人去上海县做官,必须要带着余春秋一起去。 没有余春秋在身边拿注意,顾大人肯定没法混。 余春秋说道:“东主给了我这么高的月俸,我没有理由弃东主而去啊。不知什么时候启程?” 顾大人说道:“七天之后。” 顾大人在做工作上的交接,余春秋在衙门里就没什么事情可做。 毕竟都要准备离开津门,衙门里肯定不会再有活计安排给余春秋。更何况,余春秋是顾大人的师爷,只要向顾大人负责就行。 换句话说,余春秋就是顾大人请来的私人顾问,虽然是在衙门里做事,但其实是没有编制。就连月薪都是顾大人自己掏腰包给余春秋发放。 下午。 大街上非常热闹。 余春秋拉住一个路人问道:“怎么回事儿?前面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故?” 路人说道:“没出什么事故。是霍元甲要和赵家武馆的赵健比武。” 霍元甲要比武? 那倒是要去瞧瞧。 余春秋跟着一起去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