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曾经夺取Archer的宝具,能够将废铁转化为魔剑、魔枪的Berserker的特殊能力——对于能驾御万物的他,普通“武器”这一概念还适用吗?
黑色的魔力再次侵蚀,是现代科学最高结晶的音速银翼,瞬间转换成为异型的姿态。
Archer轻蔑地笑着,把手放到维摩那的舵盘上。之后,突然加速的光之船以Berserker强行控制的战斗机无法比拟的优雅动作避开了导弹的攻击。以叙事诗中描述的速度翱翔于天际的飞空宝具,其动作已经超越了物理法则。
“小林——!”
要为小林报仇……把怪物轰倒,烤成焦炭。
尽管隔着浓雾,仰木一尉还是清楚地看到了,从肉块表面出现的疣一般的眼睛,同时张开,凝视着上空的猎物。
事实正是如此。那个东西饥饿无比。吞咽了DiabloⅡ后,瞄准了下一个猎物,并死死地盯着……
顷刻间,被漆黑的魔力侵蚀完毕的钢铁猛禽,掉转机头,冲向Archer浮在空中的辉舟。
“王啊,我来做Master的对手。”
听到意外的问题,时臣皱起眉头。
敬畏变成憎恨、羡慕化为愤怒。对于身形被扭曲得无比丑陋的雁夜而言,时臣的优雅华丽,该受到诅咒。
“指挥中心呼叫DiabloⅠ。究竟发生了什么?请立刻报告!”
为何他能不动声色地讲述这样一个绝望的事实。
“眼睛,长着眼睛,很多眼睛……”
远坂时臣眯起的双眼中透出的敏锐神色,显示出临战前的从容,对雁夜进行着挑衅。
正后方——仰木达到极限的战斗本能这样告诉他。可是,突然的回头,从结果上看,给他那处于半崩溃状态的理智以最后一击——
不管怎么说,时臣从以前就下定决心要亲自打倒那个敌人。因为那是从个人角度上或多或少有些恩怨的对手。他并不讨厌亲自动手。
时臣叹着气,对激动地雁夜说道。
突然出现在机体背面,身穿泛着铅色光辉的泰坦铠甲的漆黑人影……能够做出那种事的只有Berserker。从外表看,正是绮礼的报告中提到的Berserker。
“——————————!!”
这句话在雁夜的空白的脑海里回响着。失去笑容的樱,以及与凛和葵一同嬉戏的样子……时臣的话,混进了他那小小的幸福回忆之中。
“这是现在的你应该关心的问题吗?”
时臣拿起文明杖,整理了一下衣角,毫无畏惧地从空中纵身跃下。
“那么,祝你好运。”
“远坂时臣,我只问你一句话……为什么要把樱托付给脏砚?”
“你这家伙——任何时候都是这样。”
Berserker及其Master最优先攻击的目标是谁,时臣已经听过绮礼的忠告了。
“即便导致那样的局面,对我族末裔来说也是幸福。胜利的话光荣是属于自己的,即使失败,光荣也将归到先祖的名下。如此没有顾虑的对决正是梦寐以求的。”
“什……么?”
不过Archer对再次袭来的威胁嗤之以鼻,他展开“王之财宝”。取出两面盾牌立于空中,将咒术化的导弹击落。在因爆炸气流而晃动的船中,英雄王红色的双眸,逐渐染上狂热之色。
他强行关掉了嘈杂的通信器,解除了所有武器的保险。AIM7麻雀四发,AIM响尾蛇四发,M61火神炮940发,状态良好。
为了其中一个的未来,而夺走另一个的潜能——作为父亲,谁都不会希望这样的悲剧发生。”
“回答我,时臣!”
时臣滔滔不绝说出来的理由,雁夜完全无法理解——不,是不愿理解。即便是只理解了这个魔术师理论的一小部分,他也觉得自己会当场呕吐起来。
已经失去正常思考能力的仰木咧开嘴狂笑着。握着世界最强战斗机F15的操纵杆的他,是真正的死神。
在即将命中之时,黑色F15宛如生物一样扇动辅翼和尾翼,以空气动力学上不可能做到的回避动作躲开了Archer宝具的锋芒。两次、三次重复着剧烈的水平旋转,使所有宝具的追击在空中散开。
同时以“根源”之路为目标的话,这意味着——
在河面上的肉块表面,伸出数条粗大的网状物缠住了DiabloⅡ,毫不在意引擎的推进力,强行将机体拉下来,这种景象只能用噩梦来形容。
剧烈的震动摇晃着机体。
不过间桐雁夜已化为一个异类。他心里完全没有对魔术的崇敬和憧憬。
得到魔力的双涡轮引擎,发出怪鸟般的咆哮。黑色的F15以喷射力使相对速度倍增,冲出了宝具形成的弹幕。
在回避了所有攻击的同时,F15强行以英麦曼回旋将机头对准Archer,从左右两翼搭架的火箭发射器喷出火舌。射出的两枚麻雀式导弹像回礼一样朝Archer的维摩那袭来。(注:英麦曼回旋(Immelman Turn):英麦曼回旋十一个高推力,垂直的反转。首先,一架低推力的战机抬高机首,作一百八十度地滚转,上升到一个极高的高度后再做一次反转,最后飞向相反的方向。高推力可以通过垂直爬升扩大机动范围,在垂直爬升中进行副翼滚,然后完成一个一百八十度的滚转。英麦曼回旋使飞机在水平方向产生一个90度的转弯同时在垂直方向上产生位移。)
即使在普通兵器无效的战斗中,但只要武器被Berserker侵蚀过就另当别论了。带着憎恨之魔力的二十六磅炸药,每一发都有毁灭性的威力。
他翻转机头,以HUD瞄准器锁定目标。敌人如此巨大,决不会射偏。饱和攻击。所有子弹射向敌人——
时臣在船边放眼望去,看着近处最高的地方,能够监视时臣他们的最近地点——在被锁定的高层别墅里,对手出现了。
“不知深浅……”
他的目光与时臣交错,无言地宣战。
“好吧,就让你玩一下。”
这个男子最重视的优雅,在相互厮杀的战场上什么都算不上。令远坂家自豪的家训,在这里一定要尽情地践踏、粉碎……
“有意思……很久没有这样玩过了。区区一只野兽,竟也让我如此尽兴!”
“你这家伙——已经疯了!”
面对咬牙切齿的雁夜,时臣只是冷淡地一瞥,嘲笑般地叫道。
“说给你听也是白费。你这根本不理解魔道的高贵之处,曾经离经叛道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