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则瞥开视线不看他,那眼神像是被人冒犯了一样带着不悦。
苏央:呃......
他很不适应一向依赖他的橙子,忽然这么对他拉下脸。
但他确实在睡的无意识的时候抱住了程则,还压到了程则的哪里。
难道橙子其实不愿意被人抱,还很在意那个地方被别人碰?
他苦恼地抓了一把睡的蓬乱的头发,说:“那你.....想让我怎么给你道歉?要不今晚我睡地上吧。这样就能避免了这些.....”
“让我压回来。”
程则突然转回视线,说了一句这样的话。
???
苏央略微惊愕:“压回来?你,你认真的?”
程则点了点头,但快憋不住的笑意让他唇角都快翘起来了。
“你闹什么!我还以为你真生气了呢。”
苏央看他的样子就知道自己被耍了。
他气恼地在程则硬邦邦地肩膀上拍了一掌,但心里却莫名地松下了一口气。
少年的顽皮心和忽如而来的轻松感,让他嬉笑着又钻进暖和的被窝。
他望着程则,挑衅般扬起眉峰,轻挑下颌,说道:“行,那你压呀。”
看你好不好意思!
结果橙子还真的要压他,强壮地身体忽地翻身朝向他压过来。
橙子胸膛宽阔,手臂修长,以这样在上方的姿势抱住他,如同一面坚硬的墙堵在他面前让他无处可逃。
苏央不知道该怎么办一样无措了起来,眼睁睁地看着身体上方的男人,感受着身体上忽如其来的重力。
橙子?橙子要做什么?
他慌了,慌得心跳明显加快。
而后他感受到橙子的腿曲起压在了他腿缝之间缓缓抬起,之后哪个地方被橙子的膝盖轻轻地触碰了一下。
苏央呼吸猛地一顿,身体瞬间僵硬。双手不自觉地抬起推在了橙子结实的胸膛上。
结果,他还没来得及用力推人,橙子自己翻身躺回了过去,然后他听到橙子醇厚的嗓音发出憋不住地似的,哈哈哈哈地笑了出声。
男人爽朗的笑声声响彻在狭小的出租屋中,给这样一个冬日的清晨带来更多的明媚。
苏央紧张的身体也在着欢快的笑声中逐渐恢复,他缓缓呼出气,故作镇静问:“压都压过了,你还笑什么?”
程则还是憋不住笑,侧身躺着单臂撑着脑袋说:“小央,你那.....好可爱。”
可爱?
苏央愣了好几秒,终于明白了‘可爱’的含意。
他红着脸,拽着枕头气呼呼地拿起枕头砸在他胸膛:“有什么好笑的!”
这下轮到程则道歉,“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笑的,哈哈哈......”
苏央:“你还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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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是周末。
严子阳一大早坐着车前往距离S市300多公里外的云城。车内一片安静,关在金色笼子的橘猫窝在角落眼睛瞪得溜圆盯着他。
严子阳没有在意它,而是一脸平静地抚摸着怀抱中的一把吉他。
只是当他视线瞥向吉他背面贴着的一张橘猫的照片时,嘴角抽起一丝怪异的笑,“宝贝,你对猫都那么好。偏偏就不接受我。真是.......总要惹我不高兴。”
副驾驶上,助理手中的手机嗡嗡嗡地响了。他看了一眼,立刻回头递给严子阳看,说:“严总,董事长的电话。要接吗?”
严子阳眼中闪过一丝烦躁,伸手接过:“喂。”
“你跑去哪了?不知道今天程家要举办酒会么!赶紧给我回来!”
一道苍老又严厉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是严东生,严子阳的爷爷。
严子阳拿着手机远离些耳朵,嗤笑道:“您老这么着急去跪舔程西骆呢,小心别舔错了人站错了队,到时候被程安泰整的连骨灰都地方存。”
“混账!”
严东生气的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跟我这么说话。要不是我扶持你,你现在狗都不是。”
“是啊,谁让严家就剩我这么一个混账东西了呢。”
严子阳嘲讽道:“不过呢,您老放心,您打下的东山集团我还是会好好珍惜的。”
“程安泰那个当宝贝养的独生子程则还没有消息,说明他人还活着。程西骆手中没有可以威胁到程安泰的底牌。所以程家的掌权之争还没分出胜负之前,您还是老老实实待在家里泡汤喝茶的好。”
严东生知道这个孙子是个混蛋,但也知道他运营公司的能力和敏锐的洞察力。
他压着气低沉问:“你怎么知道程则还活着?”
程则。
程氏集团在亚太地区总分社的执行总裁程安泰的独子,今年才23岁。
但这样一个备受关注的豪门少爷,从出生到现在一次都没有出现在公众的视线下过,就连他们圈子内的人也鲜有人知道他长什么样。
可见程安泰把他保护的有多好。
这么一个连头发丝都金贵到可以用亿来计算的少爷,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被程西骆抓走害了。
严子阳:“您老有这时间找我,还不如去调查下程家那位少爷的喜好是什么。等人出现的时候您老也好去凑上去舔啊。”
说完,他在严东生的怒骂中挂了电话,扔给了助理。
“程则。”
他低声嗤笑。
一个才大学毕业的小屁孩而已,等到程安泰接管拿下程氏的时候他再投其所好拉拢关系便是。
现在最重要的是,他要找小央。
这次无论如何,都要把小央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