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今天早上只跑两千米就好了。”明流有些丧气,“两千米慢跑而已,才过去五分钟呀,你们怎么说也是血气方刚的少年,怎么会连两千米都跑不动呢......我这个年纪,跑十几千米都不带喘的.......尤其是费佳,听说俄罗斯人都很能打的。”
费奥多尔只觉得膝盖中箭,当场就想软倒在地,得亏抓住了路边小吃店的招牌,扶了一把,才没有做出失态的行为。
饶是以他的为人,也觉得此时此刻撒泼卖傻躲过这几千米的酷刑,是不错的选择。
如果真的能躲过的话......
刚躺倒在路上,预备撒泼卖傻的太宰治在地上跳起激光雨。
“砰!砰!砰!”几声枪响。松平片栗虎搭在车窗上,握着木仓,木仓管的硝烟还未散去。“挡着道了。”
“呜哇!当街杀人啦!”太宰治的体力忽然又回来了,完美地闪过了子.弹,躲到了最近的掩体后面,“松平先生不会是报私仇吧?”——关于上次的事情。
“你是在说叔是小心眼的人吗?”黑洞洞的木仓管又抬了起来。
“不,绝对没有。”
“那就起来,锻炼。”松平不知道从哪摸出一个火箭筒,“又或许这个更能激励人?不管了,我数三秒。”
“一。”
伴随着火箭炮的声音,明流已经拖着费佳太宰跑远了。
“吓坏了吧?”明流慢下来,“松平先生那人一直这样的,教育晚辈的手段有些......嗯,简单粗暴。”
“......已经坏了......”
明流一松手,两具失去了灵魂的身体扑倒在地上。
他歪头。
......
虽然第一天的经历非常惨烈,可这并不意味着第二天就能休息。第二天是最痛苦的,身体的每一处都充斥着酸痛,动一下都是地狱。
同样的时间点,同样的路线,同样失去灵魂的两个人。
“加油!”
“不想活了,再往前一步就是三途川了。”
“太宰君,我听见神的声音了,你听见了吗?”
“加油!”
“就算是三途川也没有那么长。”
“......我有罪。”
“加油!”
“......”
“......”
“加油!”
......
第三天。
得益于明流每天早上的折腾,费奥多尔和太宰不熬夜了,每天早睡早起,治好了多年的无法安睡的毛病,什么思虑过重,都通通抛下了。
唯一残留着身体和大脑里的,就只有五千米的那种痛苦,那种仿佛要把骨头一根根敲碎的痛苦。
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完全清空思绪,放任身体去接受那种痛苦。
......
“所以锻炼很成功嘛,你们终于不熬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