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言懒得废话,望着溶溶夜色,默默抽烟。
陆野语气沉重地说:“上个月家里宴客,赵若虹不请自来,站在台上说你如今纨绔公子变妻管严连个女伴都不敢有,我看气不过就说了句,有些人注意点,小爷我的爱好就是打小三……总之,现在我要被赶出家门了。三哥,你得救我。”
靳言顿时笑出声:“真的猛士要敢于单挑全家。”
陆野:“大意了,本想威胁她,谁知忘记关话筒——三哥,我这事就拜托你了,我还有应酬。”
电话那头非常吵,靳言抬起手表一看,凌晨两点半。什么应酬这么晚了还播这么激烈的音乐?
他手指夹着烟,淡淡地说,“你在夜店应酬个屁。”
饮了酒,陆野说话就大胆起来:“我都落魄到夜店买醉了,确实比不上三哥。跟三哥几个月能空降一线,跟我她们只能喝西北风。”
“既然你还有心情混夜店,那这事我就不操心了。”
遇到盛鲸之前,靳言在情场确实荒唐贪玩,但刚和盛鲸在一起时他就断干净了。不过花名在外,他再怎样在欢场销声匿迹,那些陈词滥调的旧闻还是会传到盛鲸耳里。
他以前的事是盛鲸心里过不去的坎,一想起来盛鲸就会情绪崩溃,折磨自己也折磨他。轻则对他连踢带挠,连续半个月不让碰;重则以泪洗面单方面跟他闹离婚;最令他难过的是,每次她都会病倒。因此,他十分后悔曾经浮浪成性,十分不愿旧事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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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野往老虎头上拔毛还不自知,直到挂了电话才反应过来。但他不敢再打过去,万一碰巧打扰三哥三嫂办事情,三哥更要修理他。
其实他也没想到,三哥这样不食人间烟火、高不可攀的人,竟会对盛鲸认了真,为她和全家闹翻,现在还要跟着去乡下种菜。
他曾经不小心听到过三哥在休息室里压着盛鲸毫不遮掩的粗重喘息,跟平时清冷自持的形象大相庭径……那次好像是盛鲸闹分手,三哥哄了大半个月才把人哄好,一时情急忘乎所以。幸好他好奇心不重,一听不对掉头就走,没傻到坏人好事,不然惊道了三嫂,他活不到现在。
陆野灵机一动:三哥不理他,要不,他从三嫂那里入手,也去乡下帮三嫂种菜养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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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野从小跟在他屁股后面长大,靳言怎么可能置之不理。只不过都这个点了,眼前当然以陪盛鲸为重,再重要的事也要天亮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