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要?”
曹操背在身后的手已然捏紧。
但是表面却还是不动声色,一点没有表露出任何不耐烦的情绪,但此刻却已然被疯狂的踩了底线,让他觉得如坐针毡。
不过,许臻的眸子却依旧没有闪躲,似乎并不是心怀诡计。
他要一支不遵军令的兵马,独自行动,是为了什么?
此事,若是透露出去,其他的将军会怎么想。
“好,我答应你,但对外,我只说密令你去一处,如何?”
许臻点点头,“多谢主公。”
“第二件事,主公必须要答应我,打下徐州任何一座城池,哪怕是一地小村,都绝对不可对村民有任何侵犯之行,必须要善待当地的百姓,而且开仓放粮,让他们吃饱。”
“嗯?!这是为何?”
曹操背着的手顿时就放松了,然后慢悠悠的走到了账内的主位坐稳,不由得又盯着许臻看了几眼。
“为何,动不得他徐州的百姓?”
需知,徐州之地的百姓需要震慑,他们多年承蒙徐州陶谦之恩,已然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加庶人派别之中,有几个人都是闻名乡里之人。
若是他们不降,或者是不被震慑,誓死抵抗,那兵士之力,就会更加源源不断,甚至对局势都产生影响。
此莫大的影响,会让徐州之战,更加拖长,而拖长无异于徒耗钱粮,到时候鸡飞蛋打什么都不会落下。
不如趁着这个机会,以雷霆之势,让徐州百姓胆战心惊,来抒发曹操的内心的怒火,如此,即便是残暴一些,也可说成是兵马同仇敌忾,痛恨陶谦暗下杀手,对年迈者尚不留情。
对无耻之人,自然可以殃及池鱼。
曹操解释了一番,谁知道许臻直接笑着摇头。
曹老板啊曹老板,你却是不知道,这将会成为你这一生唯一的污点啊!
若是真的这样做了,那无论日后如何有大势在身,也洗不动了。
“不可,必须要开仓放粮,决计不可伤及无辜,对百姓秋毫无犯,并且要严令法度,让百姓屯田有居所,断不可违令,就当,是还我救曹老太爷的恩情。”
曹操眉头紧皱,当场愣住。
你居然把话说到这个地步?
他眯了眯眼,当即一拍案牍,沉声道:“好!我答应你!第三件事。”
许臻不紧不慢的到:“第三件事,徐州城内,庶人为商贾,士族以陈珪,陈登父子为首,此二人才干佳,乃是士族之中极有名望者,必须重金,重利,重酬招揽,不可因震慑而杀!”
“如此,徐州必得。”
曹操听完了这话,陷入了久久的沉思之中,但三个要求,不得不说,都对局势无害,而且极其保护曹操的名望。
此为仁义之路,却不知好用不好用。
他向来是兵者诡道,很少用此法去行王道。
两者,并非是同气连枝,但是却让曹操心中有些疑虑,他很想看看效果,此三件事,毫无联系,难道个中还有缘由?
“好,我答应你!”
思索良久之后,曹操深深点头,做出了他认为最重要的决定。
这个时候,他甚至已经忘记了所谓的谋士天榜,那榜单,许臻还是妥妥的倒数。
若此计真的有了扭转乾坤,不必血战而夺徐州之功,那就绝了。
那他真的还是倒数之列吗?
这榜单到底是因何而榜?
这就有待商榷了。
“全都依你,我且看你如何唱好这一场,徐州大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