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罗挥了挥手说道:“我会替他们感到由衷的遗憾,不过任何试验都会出现一些让人未知的事故和危险。再说他们目前的处境也全都是由于自身的疏忽所造成,如果不是那些守卫放松警惕又怎么会让犯人控制第五实验室的局势呢?既然有人出错,那么就必须有人负责,这点毋庸置疑!”
拉维不知道自己已经走了多远的路程,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前行的方向,只是漫无目的在广阔的剑湾平原上四处游荡。他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里,或许他应该跟随亨利导师一起对那些入侵者发动夜袭,一种强烈的失落感让骑士对所有事情都感到茫然无措,他甚至开始否定起自己,否定所有,为什么最后只有他这个笨拙、胆小的家伙苟活下来,生命存在的意义究竟是什么呢?可惜现在再也没有谁能解答出他的疑惑,拉维浑身上下浸透了汗水,他扛着那把具有特殊意义的长剑吃力的行走着,脚上至少磨出四个水泡,严重的脱水让拉维甚至在某一瞬间产生出幻觉,他再次回到那个让人怀念的臭水沼泽中,听着那群救赎者讲述如何赤手空拳搏杀鳄鱼的故事。一块石头绊倒步伐不稳的骑士,让他重重的摔倒在混合着小草和泥土的地面上,眩晕感驱散掉拉维的幻觉和美好回忆,嘴唇可能被自己的牙齿撞破,咸咸的鲜血顺着嘴角流下,手中的长剑也不知所踪,拉维试图爬起身来去寻找那把对于他来说可以算作是精神上唯一寄托的物品,但是体力的严重透支让本来就肥胖笨拙的骑士无力爬起,他转动着脖子向身后望去,一道狭长的身影出现在自己背后,替骑士挡住了那该死的阳光,拉维在昏迷之前看到对方手中拿着自己的宝贝长剑,那把亨利导师送给自己的长剑。
“落单的入侵者?我们应该把他抓起来,否则他一定会泄露出我们的行踪,这群土匪无恶不作并且善于伪装。”小约翰走到昏倒的拉维身边,用脚尖踢了踢胖骑士的胸甲。
拿着拉维跌落在地上的长剑,菲利普斯感觉自己似乎再次拥有了钢铁之颅的勇猛,他把长剑扛在肩头说道:“他是因为身体过度脱水而失去了意识,只要安心休息一段时间就会好转,看他被太阳晒得发红的皮肤不像是常年居住在平原上的原住民,应该是多茨普里人,他身上的铠甲是货真价实的骑士团装备,当然目前我们还不能得出他的真实身份,先把他绑起来等他恢复意识之后再说吧!”
约根镇长带领着西斯镇所有幸存下来的镇民听从菲利普斯的建议放弃那个破落小镇向三叶镇迁徙,为了能够躲避入侵者的骚扰,菲利普斯选择在白天行走晚上休息的反常规行动计划,几十名镇民推着几辆平板车将所有能用上的物品、器具、补给物资全部带上,然后离开了他们居住多年的镇子。临行前约根镇长在小镇门口的木桩上钉下一块破布,布上写明整个西斯镇的镇民全部迁往三叶镇,虽然他们知道那些被带走的同胞很可能根本不能平安归来,但是大多数镇民都希望能够给那些侥幸逃脱入侵者奴役的亲人们留下一个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