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时候。
一个梁国公府的仆人替房遗爱把马给牵了过来。
房遗爱虽说有点脸盲症。
但是这人,房遗爱还是记得的。
这不就是当天去公主府找自己的人么?
然后房遗爱便道:“你……”
对方当场便道:“二郎你好不容易才回来一趟,怎么这么快又要走了?现在梁国公府没了二郎你,我都觉得浑身都不自在了。”
房遗爱直接道:“那你以后跟着我吧!”
对方:“真的!?二郎,这是真的?”
房遗爱:“当然!以后,你就跟我了。对了!你会记账不?”
对方:“不会。二郎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而且我阿辰不会读书不会写字,二郎你不是知道的么?”
房遗爱便道:“忽然忘了,不过没事!不会读书、不会写字,可以学。”
阿辰:“……二郎,这就不用了吧?”
房遗爱:“以后,你就是我的大管家了,这多少还是要学点东西傍傍身的。而且,你这不学,那不懂,日后怎么跟二郎我混?”
阿辰:“可是小的二郎你也是知道的,大字都不识得一个。”
房遗爱:“那我就请一位先生专门来教你。”
阿辰:“啊,不用了吧!”
房遗爱不容对方拒绝,说道:“你今天回去先准备,把换洗的衣服被褥什么的,还有其他的东西都准备好,明日我再来接你。驾!”
然后便留下阿辰一脸欲哭无泪的表情。
二郎这不是为难人吗!
不过想了想,这能跟着二郎,总比在府无所事事强。
随后,他便高高兴兴地去准备去了。
至于说什么大管家不大管家的,他却是一点都没放在心,因为只要能跟二郎在一块,那就好。
这日子过得也就有滋有味。
……
结果。
当天晚。
房玄龄便让房遗直去调查那辩机。
房遗直当场就愣了,问了房玄龄,“父亲调查对方做什么?”
房玄龄也不由得愣了,问房遗直道:“你也知道辩机?”
房遗直便把房遗爱曾拜托他调查辩机的事给说了出来。
那就是说,二郎其实根本不认识辩机?
不对!也有可能是因为听说了辩机的话,所以,才让遗直去调查对方。
“这辩机是什么人?”房玄龄问道。
“是会昌寺一僧人,好像是曾经道岳主持的弟子,不过自从道岳主持圆寂以后,他就去了会昌寺修行。”房遗直。
“这人以前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他的名字。”房玄龄道。
“因为对方如今的年纪也算不很大,才刚刚二十出头。父亲你问这个是为什么?”房遗直。
房玄龄为了不让房遗直担心,也就没有把这事告诉对方。
反正……
方才他已经跟二郎说了,二郎支持谁都可以,但是别把整个房家都牵扯进去。
其实……
这句话有点让人伤心的。因为乍一听,似乎有那么点父子二人断绝关系的意思在里面。
可大家都是成年人,也都是男人。
想事情,就该理智一些。
房遗爱如今住在公主府,从某种程度来说,的确也不能算得是单纯的房家的人了。
之后让房遗直出去以后,又叫了管家进来,然后,让管家派个人专门盯着二郎的一举一动。
这管家当然也就不明白了,都是自家人,为什么要派人盯着二郎呢?
房玄龄也没有跟对方解释,只是让对方照做就是了。
说不过,管家便领命退了下去。
其实认真想想,这场夺嫡的确是有可能的。
但是即便是他,都不敢说自己能完全猜出陛下的心意,自己的二儿子,又能看出来什么。
一旦选错了,那就有可能会跌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到时候,自己这整个梁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