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子户能知道五条家收录过的符咒,那她也肯定对咒术界有了解,会知道禅院自然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而不管是真希还是伏黑,都和禅院没什么联系了。至于禅院是好是坏,大抵也影响不到他们。
狗卷棘抿着唇,小幅度地摇了摇头。
也不知是在否定些什么。
神子户也只当他是在说自己的确没有遇到问题。
她脱掉自己的针织开衫,露出单色长裙的纤细肩带。
将开衫搭在左手臂上,她随意道:“既然没有问题,那你换身衣服,跟我出去一趟。”
换衣服出去一趟?
狗卷棘指着自己身上的校服,疑惑道:“鲑鱼子?”
校服难道不可以吗?
经打耐摔的,一点也不容易坏。
而且还能遮住他的咒印,限制他说话时的音量,好处多多。
“又不是什么难度大的工作,只是出去收集下情报之类的。”
神子户伸手捏住狗卷棘的衣领,摸了摸校服布料,略不赞同地一撇嘴。
“穿校服就太明显了。像是要打架一样。”
狗卷棘僵立着,直到对方收回手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他颇不自在地扭动脖子,总觉得衣领上还残留着她手指的温度。
分明是能够躲开的。
可那个瞬间,他不知为何就是动不了。
被一个普通人这样对待,好逊。
然而一想到这个普通人是神子户命,又好像没那么逊。
狗卷棘低下头,盯着室内鞋的鞋尖讷讷不语。
眼见另一双鞋尖动了,他也只好连忙跟上。
和神子户一起走到衣帽间,狗卷棘便被她劈头盖脸扔来了几件衣服。
“鲑鱼?”
他茫然地拨开罩在头上的卫衣,还没分清楚方向,就又被她转手推进更衣室。
隔着门板,狗卷棘只听外边的神子户说道:“换上看看,不合身现在喊人来换还来得及。”
自知除了听话别无他法,狗卷棘翻出衣领上的标签,暗自咋舌。
他平时确实穿的就是这个尺码,可这个牌子……好贵。
不得不说,尤其这一点,她和悟好像,都是花起钱来不眨眼的人。
是有钱到一定程度的人就都会变得相像吗?
狗卷棘觉得这或许就是正确答案。
难得穿一次不带高领的衣服,狗卷棘对着镜子摸了摸鼻尖。
摸完鼻尖,他也一直没把手放下来,而是举在唇前充作遮挡。
“海带?”
没有任何可以遮挡咒印的工具,也就不能掩饰他的身份。
更重要的是,这样就无法为他的言语加上客观限制。
将咒印完全露出来真的可以吗?
“转头,看我。”
神子户顺势托住他的下巴,大拇指按在他左嘴角的咒印上。
她正准备打量一下,可指下的皮肤随着她的动作瞬间变红,连面前的人都迅速向后退了一步。
伸出的手悬停在半空中,神子户诧异挑眉。
“哈?至于吗?”
她明明还什么都没做吧?就这么不愿意别人接触到自己的咒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