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猴子与金柑头(1 / 2)审神者归蝶首页

信长将从今川义元那里缴获的太刀命人打磨成了打刀,兴味正浓地带到了归蝶的居所把玩。

“看呐!怎么样,这个‘宗三左文字’!”

归蝶接过来,对着太阳单手举着刀,刀尖向上。

整个刀身在阳光的照射下星星点点地闪着光,刀拵也搭配了信长十分喜爱的华丽样式。

她仔细端详一番,确实是振非常漂亮的刀。

“信,陪我来一场怎么样?”

“哈?”信长显然没想到归蝶会用刀,不过却迅速接受了提议。

归蝶拉着她来到一间在女眷聚集的庭院基本没人光顾的手合场,叫来小梅看门,又拉上了门,开始脱下一层层厚重的衣服,最后留下浅白的单衣用带子扎紧。

“先说好,请务必手下留情!”她缓缓抽出刀对准信长,事先求饶:“看在点心的份上~”

“用这振‘左文字’对我的‘压切’吗?也罢,今天就随你吧。”

身体只是一个承载灵魂的容器,所以人的脑容量是有限的,知识量的增加会受到限制。但灵魂的质量到达一定程度时,就可以脱出这个桎梏。

在旅途中或多或少都会接触新的知识,归蝶不经意或被迫学会几样剑术也不是那么难以理解的事。

没有终点的路上,总要找点什么做才不至于逼疯自己。

一击打飞斜劈过来的剑,信长紧接着用刀背挑飞宗三左文字,把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女性按倒在地。她问:“你有多久没挥过刀了?光有招式的空架子,肢体却完全没力嘛!”

“多久……这可太为难我了。”鬼知道自己多久没用刀打招呼活动活动筋骨了,“从我来尾张的第一天起到现在,你有见我拿过除了菜刀以外的武器吗!”

“说的也是——那,游戏时间结束!”

信长没松开归蝶,继续问她,“然后现在,你想跟我说什么?”

归蝶了解信长,信长也了解归蝶。

两个人是能够交托后背、相互信任的亲密友人,当归蝶想要通过某件事隐喻时,信长总会在察觉到后直接问提及事项的本人。

“我这个长久没有再拿起刀的普通女人尚且能抵挡住你几招,专业的刺客就更不用说……”更有可能不是人的说,“人在出名后总是会被莫名其妙的人盯上,小心点比较好。”

而真正会动手的下一人,说不定就是自己的盟友或家臣。

把人紧按住不动的一方皱起眉,“你不是只想说这个的吧。”

归蝶想:自己真正想要说,能说的什么呢?

这就是知道未来的坏处了。

什么都说不出口,一生只在目送他们的路上沉默着,连些微的挣扎都会被名为‘历史’的巨大力量强行修正。

真的说出来,反而是侮辱了他们,像是他们的人生中深切地刻上无法清洗干净的狡诈耻辱。

“我想回美浓。”归蝶说。

身为历史上记载不多的边缘人物,终究还是推了一把。

门窗依旧紧闭着,却又好像有风从花团锦簇的庭院吹进来。

信长笑起来,“突然这么说,真是任性!”

“你是今天才知道吗?”被按在地上半天感到腿麻的归蝶一把推开上边的人,坐起来把刚刚脱下的衣服又一件件地套回身上。

耀眼的红瞳闪闪发亮,信长捋了捋有些乱糟糟的头发,对归蝶说:“耐心等等吧,反正早已经是在计划中的事。”

或许对今川义元的桶狭间奇袭一战是信长唯一被逼到绝境的鲁莽行事,在对美浓的问题上,信长从未有过大意。

在真正平定了整个尾张后才正式与美浓军展开战略攻势,期间,还不断与正在内乱分.裂权力的某美浓势力往来书信。

‘猴子’就是在这时候才进入了归蝶的视野。

那只是十分巧合的一次偶遇——

长时间还未攻下美浓的信长突然来了兴致,要带貌似忧郁的归蝶去城内转转散散心,于是抱着归蝶骑马出去了。

在马棚为她们牵来马的,正是当时作为信长马夫的木下藤吉郎。

归蝶被按在马背上时才看到了这个人的脸,真的是只用一眼就能看出的‘猴子’样,也看出这个一脸激动、用痴汉眼神看着信长的男人大概率不是会举兵反叛信长的忠实粉丝。

在亲眼见识到猴子从怀里取出草鞋摆在信长脚边时,以及时不时喊着“信长大人赛高——!”的那个陶醉得像是追星族见了真爱一样的表情,最后让归蝶给他盖了戳——典型的痴汉粉,彻底的信长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