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忠海,你是不是疯了,克扣津贴的事你都能做得出来,你是傻子嘛,那东西要想查,问一下街道就什么都知道了,你是不是猪油蒙了心了你”,
“你知道这件事如果被捅去,会有多大的后果嘛,我跟你都要去吃花生米,罪名大的能吓死你”,
“告诉我这件事街道谁配合你的,就算你不说我也能查得出来”,
“是…是…是莫干事”,
“他有没有从中克扣过”,
“有,他每次都留下一半”,
“好,好的狠呐”,
“易忠海,我奉劝你,最好按照杨家小子的要求去做,人家都说了你做完这件事就过了,别自讨没趣,还有壹大爷你别做了,我是真的被你害惨了”,
“刘海中、阎埠贵,以后大院的事你们两个先商量着办,记住别去招惹杨家的”,
“我先回街道办处理我那边的事了,你们好自为之”,
“老太太,我先回了”,
对着聋老太太说了句,
王主任就快速的离开了。
聋老太太叹了口气,
“忠海,按照杨小子的要求做吧,你不用觉得委屈,如果你不做,我也保不住你,这么说你能听懂不”,
“老太太,这件事这么麻烦嘛”,
贰大爷刘海中还没想明白其中的关键,
“不是麻烦是危险,王主任处理不好,他明天就要进牢里”,
“你啊,还不如阎埠贵,如果不是他关键时候拉了你一下,下一个被杨小子‘撕破面皮’的就是你,这小子太可怕了,我老喽,能活一天是一天了,你们呐,别去招惹他”,
“行了,都回去吧,我要睡了”,
“老太太,多注意身体”,
“走吧走吧”,
从聋老太太屋里离开后,
易忠海心事重重的回到家,
壹大妈正坐在炕,
“当家的,你这是怎么了”,
“先别说别的,我问你家里还有多少钱”,
“加存折的话差不多有4000吧”,
“这次彻底栽了”,
壹大爷叹了口气,
把大会的事说了一遍,
“钱没了没事,你不会有事吧”,
“王主任既然说了能了了,就说明没事”,
“你算没算一共要多少”,
“傻柱那边我找机会跟他解释一下,杨家那边钱的话就要2700,米面要去街道问王主任才知道有多少”,
“你说你当初咋就财迷心窍了呢”,
“我那时候不是想着以后可以让杨家小子帮咱们养老,提前帮他把钱存起来嘛”,
“都怪我身体不行,拖累了你,呜呜…”,
“好啦,别哭了,都这么多年了”,
“那咱以后怎么办”,
“没事,我还能干个十年八年的,不行就去乡下领养一个孩子吧”,
“傻柱那边不行了”,
“我不知道,都这么算计他了,他不恨我就算不错了”,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你先睡吧,让我好好想想”,
易忠海忧心忡忡的一夜没睡,
天刚亮就在街道办门口等到了王主任,
“主任,我过来问下街道这边的情况”,
王主任把他拉到办公室,
“你在街道说是嫌死的不够快嘛”,
“小莫已经让我打发出京了,钱粮收回来一部分,你先紧着杨家那边,老太太那我在想办法,我大概算了一下,10年米面差不多1200斤,最少200块钱,票的话我给你解决一部分,剩下的你只能去鸽子市了”,
“成,谢谢王主任,我老易欠你一条命,以后有事直说”,
“老易,咱们也是老朋友了,我肯定不会害你,记住杨家小子只能交好不能交恶”,
“我记下了”,
“这是小莫之前倒卖留下的钱票,你全部拿走吧”……
晚,
聋老太太带着易忠海敲响了杨家大门,
杨守义打开门看着来人,示意‘请进’,
等易忠海对着杨父杨母的遗像鞠躬完之后,
几人坐在桌前,
杨守义把倒好的茶水递过,
“小义,这是2800块钱的现金还有800斤的米面票,其他的实在弄不到了”,
“那咱们两家的之前的事到这就算结了”,
杨守义不疾不徐地说完,又钱票里抽出一部分推到聋老太太面前,
“老太太,这300块钱、100斤米面票算是晚辈孝敬您的”,
见老太太想说什么,杨守义摆了摆手,
“您不用想太多,我父亲是个军人,您是军烈属,仅此而已,收不收随您的心意就成”,
“好哇,杨家后继有人啊,行,那我收下了”,
事情已经办完,
聋老太太带着易忠海回到自己家,拿出兜里的钱票递给了他,
“忠海,你拿着吧”,
“老太太,这…我不能拿”,
“行啦,我都快入土的人了,拿走吧”,
“老太太,我…我…我对不起您”,
“也怪我当初没能提醒你”,
“傻柱那边的事怎么样了”,
“我还没去见他”,
“记住,傻柱那边解释清楚就行,钱先不要给他,先拖着他,不然的话钱他留不住”,
“好,我记下了”,
“哎,那个傻柱子呦”,
“老太太,那我先回了”,
“嗯,走吧,走吧”……
黑暗遮掩着大地,
烛火点亮了归处,
易忠海的脚步声在杨守义耳中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