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了太河之战的大致过往,秦长安现在一心只想找到赵全。
找到他,就能知晓一切!
找到他,就能报背叛之仇!
可赵全失踪了这么久,想要找到他,难于登天。
即便找到了,多半也已经死了。
“你知道悬壶口在哪吗?”
秦长安问道。
“悬壶口?”
徐昌脸色一变,支支吾吾,不肯回答。
秦长安眯着眼。
徐昌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
他心有所悟,看来,这个悬壶口不是什么善良之地啊!
“吴县向北走一百公里,就系伥江。再沿着伥江往上游走,有个叫悬壶山的地方。悬壶口就系那里的一处险峻峡口。
几年前,有几个做鸭的同志,都在那儿失踪了。听说赵家以及其他几个家族,都派人前去调查过,无一例外,全都不知所踪。
神宫的人也去过,也没了踪迹。久而久之,就没人再敢去了。”
“这么邪乎?”
秦长安心情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
“秦老系?你不会要去那里吧?”
“没有,我就随便问问,我有一个朋友也在那里失踪了。”
秦长安胡诌道。
“边缘世界虽然比核心世界安全,但诡异的地方多了去了!干咱们这一行,脚下得处处留心!”
徐昌忍不住感慨道。
“诡异的地方吗……”
秦长安喃喃道。
这让他想起了大刑村,以及南河的强排站。
记忆中的阴影浮上心头。
月亮当头,时间快要接近凌晨。
见事情了解的差不多了,便想着打道回府。
“对了,像你这居无定所,我以后该怎么联系你?”
秦长安问道。
“好办!”徐昌从口袋里摸索出一张纸片,指着道:“这系我的号码,我有大哥大,你可以随时打给我。”
秦长安扫了一眼纸片上的七个数字,然后便揣进口袋里。
“行,好好表现。还有,别再做鸭了,找个正经活干干。”
秦长安拍了拍徐昌的肩膀,朝着山下走去。
徐昌目送着那道人影消失在山林里,他拍拍屁股站起身,对着地上吐了一口痰,“啊呸!不做鸭难道做鸡吗?能不能有点理想?做鸭纸怎么了?多有前途!”
……
宿舍里。
秦长安坐在桌子跟前,拿着笔在纸上画着什么。
一个宝塔台座被描绘了出来。
“这是什么东西?威力怎么这么大?”
“机械法器。”
乐桥说着,把一个黑黢黢的东西扔在了桌子上。
“这是……那个宝塔台座?”
秦长安惊讶道。
他擦了擦上面的黑灰。
宝塔台座密构的齿轮大部分都已损毁,只剩下半个空壳子。
“这么说来,那个乌龟壳子也是机械法器?”
秦长安瞧了一眼挂在衣架上的墨绿色背心。
思来想去,以后还是时刻穿着比较好。
比如今晚,要是穿着乌龟壳子,也不至于被搞的这么狼狈。
突然,一双玉手抚在了他的肩膀上。
“我记得某人好像说过要请我喝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