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泽光洗漱完,穿上崭新的西装。
突然,一声脆响。
“哦!谢特!”
“怎么了?”
寻着声音,秦长安好奇的朝门内张望。
“没什么,不小心打碎了一个花瓶。”
陈泽光拿着白色的方巾,擦拭着衣服上的土渍。
或许是宾馆的老板娘耳朵太敏锐,短短片刻,便见她脚下生风,急匆匆的跑到二楼。
“怎么了!怎么了!弄坏什么东西了!”
她扯着嗓子喊道。
陈泽光拎着半截碎瓶子,走出房间,指着道:“抱歉,不小心碰倒了。”
“哎呦!怎么这么不小心!”
老板娘眼里冒光,拍着大腿道。
“sorry,我不是故意的!这个花瓶放的太边缘了,轻轻一碰就倒了。”
陈泽光弯着腰,不停的赔礼道歉。
态度可谓是相当的好。
“你这个人真是毛手毛脚!那么大个人,走路不带眼睛!”
老板娘依旧骂骂咧咧。
“一个花瓶而已,多少钱?直说吧!”
秦长安皱了皱眉头道。
“哎呦喂!你什么态度?什么叫一个花瓶而已?我这花瓶老贵的!三百块!少一个子都不行!”
老板娘趾高气昂的嚷嚷道。
“三百?哦天呐!太贵了!我这次出差的预算只有二百七十块钱!而且,已经被我用掉一半了!”
陈泽光摊了摊手,苦笑道。
“看你穿的人模人样的!连这点钱都拿不出来?我可告诉你们!今个不把钱交了,一个都别想走!”
老板娘一听没钱,态度变得极为恶劣。
“就一普通花瓶要三百块?你怎么不去抢银行?”
秦长安冷笑道。
“这样吧?我先给你一百,剩下的两百块,打一个欠条。等我回去,再寄给你。”
陈泽光好声好气道。
“哼!寄给我?你骗鬼呢?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他妈就是没钱!”
老板娘走到陈泽光面前,继续谩骂道:“你妈怎么生出个你这样的玩意?没钱的狗杂种!”
“侮辱我可以,请不要侮辱我的妈妈。”
陈泽光平静道。
“我就侮辱怎么了!你能把我怎么样?小杂种!赶快赔钱!”
老板娘见眼前这人骂不还口,一副很好欺负的样子,于是更加肆无忌惮。
见骂了许久,对方都无动于衷。她气急败坏,朝着陈泽光的皮鞋,狠狠的吐了一口痰。
“哦!谢特!你这个人太粗鲁了!”
陈泽光低声道。
他取出方巾,蹲下身子,细心的擦拭着皮鞋。
老板娘见状,抬脚就要踹过去。
可当她的脚距离陈泽光的脸不到两寸,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逼退,臃肿的身体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你个小兔崽子!不想活了!”
吃了瘪,老板娘哀嚎着从地上爬起,愤怒不已。
陈泽光擦完了鞋子,缓缓地站起身。
他捋了捋西装袖口,悠悠然的抬起手臂,对准了老板娘。
手掌张开,无名指和小拇指蜷缩在掌心,做出枪毙的手势。
“呦!吓唬谁呢!”
老板娘双手叉腰,宛如一只发飙的母老虎。
“Biu!”
陈泽光张开嘴,吐出一个拟声词。
只一瞬,老板娘的瞳孔一阵荡漾,身躯“砰”的爆炸,红白相间的血肉呈扇形飞溅,把半个楼道染的通红。
“舒服了。”
陈泽光放下手臂,深吸一口气,喃喃自语。
过了半晌。
“抱歉,一大早扰了秦老弟的兴致。”
他一脸歉意道,无奈的摊了摊手,又道:“这家伙太欺负人了,我也是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