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锦州……”苏酥被困在他怀里,有些喘不过气。
夜深人静,月光冰冷的像是探进他的心里,心底的寒潭掀起了阵阵涟漪。
许是醉酒,无法控制。
他抱的很紧,生怕她从缝隙溜走,男人的头埋在她的脖颈处,声音颤抖:“酥酥……我只想要个家。”
少女的心想被什么东西猛烈的锤了一下。
家……?
一个金字塔尖的男人说他只想要一个家。
这出乎人意料,原以为像他这种厉害的商业人物,最不需要的就是家。
他像是在向上帝祈祷,每一次的停顿都饱含诚意。
“一个有清晨粥、雨中伞。”
“一个能让我心温暖起来。”
“一个让我晚安好梦的家……”
苏酥默默听完他的呢喃,手不知不觉的抚摸着他的头,一下一下的安抚,她的目光柔了下来:“强撑着,一定很累吧。”
他要的不多,一个家而已;于很多人来说,家都是出生便有的标配,不用努力也可以得到。
而他,却只能向上帝祈祷:给他一个家。
男人触动到苏酥的情感,她也有家,有爸爸有妈妈,他们对她很好,在他们将女儿卖给一个陌生男人的时候,女儿还在为父母辩解:可能爸妈是真的没有办法了,他们养育自己真多年,就当报答他们了。
少女眸子里有细碎的光,声音轻,似鸿毛拂过:“上帝有时候很粗心,可能忘记分给你一个家。”
两个没了家的人,唯有报团取暖,冰冷的月光洒进卧室里,即便是苦寒之地也会生出倔强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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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中心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