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名姝坐在椅子上,被突如其来的黑暗吓得浑身微颤。
孟星洲从案几下摸出一只火石点亮长明烛。
“他们都走了,你怎么不走?”
陈名姝正要回答。
就见管家福伯跌跌撞撞冲进门来:
“夫人,公子!”
“老爷他……”福伯已是语不成句。
“爹到底怎么了?”孟星洲心急如焚。
“老爷,他自尽了!”
柳氏从房中冲出,百宝箱砸落在地:“什么……你说什么?!”
福伯跪在地上泣不成声:“夫人,老爷收押后就自尽了……老爷是冤枉的……老爷不可能犯事……”
两行清泪顺着柳氏的脸颊滚落:“……他们……给老爷定的什么罪……”
“贪墨。”福伯哽咽。
陈名姝浑身冰凉,如坠冰窟。
孟家老爷死了?!犯了贪墨罪?!
好好的一个大活人,不过入狱一个时辰不到,就自尽了?!
柳氏闻言,发狂笑起:“好一个贪墨……竟是贪墨,呵呵呵呵……”
“夫人,您不要吓奴婢……”婆子被柳氏癫狂的状态吓住了,紧拉住柳氏的手。
“来人呐,夫人晕倒了!”婆子惊声叫着。
丫鬟婆子把柳氏送进房内。
“你们照顾好我娘,我去请大夫!”孟星洲从晴天霹雳中惊醒,猛地脱下喜袍,去骑马请大夫。
黑色的劲装,白色的宝马,在夜幕中飞驰,犹如流星闪电。
陈名姝紧攥着手心,孟夫人绝不能出事!
走进房中,柳氏正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
哪怕是现在这幅狼狈的模样,陈名姝依然能从她风韵犹存的脸上,看出她年轻时必是位花容月貌的大美人。
“郑妈妈,去吊碗参汤来给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