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搞不好是这孟家小子得罪了什么人,子债父偿吧!”
“你们都说错了,我家侄子在衙门当差呢,说是这孟老爷犯了贪墨罪呢,好几年前的事了,上面老爷们查下来,这一下就把孟家给揪出来了!”
“啧啧,我说孟家无根无基的,怎么会这般富有呢,原来都是搜刮的民脂民膏呀!”
“是呀,咱们邻居十几年了,可从未见过孟家夫妻有什么亲戚往来,更没听过他家做什么挣钱的营生!”
街坊们的话语钻进孟星洲的耳中,仿佛刀片在身上凌迟,他捏紧拳头,体内那股子莽劲快要按压不住。
“这陈家女莫不是扫把星转世,孟家这些年都是好端端,你们说这哪天事发不好,偏生赶在喜日子!”
“从前听人说这陈秀才的长女如何如何的贤惠,一手绣活比的上锦绣阁顶尖的绣娘,我看呐,这手艺再好又有什么用,这八字不好,也是枉然!”
“是呀,喏,那白衣小娘子就是陈秀才家的长女,往日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咱们没瞧清过,今日这么一看呐,脸那么长,下巴那么尖,那就是天生的刻薄相呀!”
“哎哟哟,得亏我外甥去他家提亲没成呢,要不然这会倒霉的就是我家外甥了!”
“你们还不晓得吧,陈秀才昨日就满大街的嚷嚷,说他家女儿拜堂没成,与孟家的婚事作不得数,那意思就是要把这扫把星另嫁了……”
“谁还敢要啊,不是我说……啊!”
“住嘴!”孟星洲猛地跳起,转身揪住那妇人,抬起斗大的拳头,就要落下。
忽然,一张清秀的小脸挡住那恶心妇人的嘴脸。
“孟公子,冷静!”陈名姝握住孟星洲的手腕:“攸攸之口岂能尽封?!你我只管相信这世间清者自清,终有一日会真相大白,还孟老爷一个清白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