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便是那人!”
“我知道的,上次爹爹宴请此人,我在厅上撞见了!”
丫头钵钵轻笑道:“难怪小少爷今日天还没亮就来寻小姐,原来竟是这位孙使君搬到府里来了。
想必这孙使君特意早起,跑到庭院中晨练,目的又是为了小姐吧?”
马铃儿瞪了钵钵一眼,心中也是颇为烦恼。
早前她见孙宏看她的眼神不对,被吓得落荒而逃,此刻想来依然有些羞涩。后来,府中又传这位江陵太守似乎相中了她,欲与马家结秦晋之好,一时之间也闹得是沸沸扬扬。
终身大事,顾名思义那是关乎一生的大事。
相比起旁人而言,马铃儿自己自然更是重视了百倍。
有道是哪个少女不怀春,她最初虽被吓了一跳,但见孙宏年纪轻轻,已身居太守高位。光从才能而论,显然比自己的几个兄长都强上许多。
若是将终身托付,或许也不是什么坏事。
不过她也多了个心眼,一个人的人品如何也不能光看才能,她打听得知此人乃是马谡的直系上官,当即便向马谡询问。
哪知这一问方知,这孙宏为人有如色中恶鬼,每到一地必定寻访当地烟花柳巷,并以什么团队建设为由,终日流连其间。
马铃儿听得是心惊肉跳,这样的人如何能将终身托付?
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人看上去道貌岸然,哪知人品竟然差到如此程度。马铃儿不由得有些担忧,若是父亲同意这门婚事,那又该如何是好?
马谡见她面带忧色,便猜到她的心思,安慰她说,父亲并不赞同这门婚事,马铃儿这才放下心来。
又过了几日,连府中的议论也逐渐平息,似乎一切都已时过境迁,她便也就当做无事发生。
可今日天还未亮,马谡便匆匆而来,让她最近数日之间,都不要去前厅,亦不要往花园游玩。
马铃儿虽说年幼,但人毕竟不傻,这时隐隐猜到什么,便带着使唤丫头,悄悄躲在一旁窥视。
马谡安坐凉亭,又命人备置茶席,显然是在等什么人。
马铃儿将一切都看在眼中,这时早已有所猜测。没过多久,孙宏果然出现在庭院之中,这时再见到此人,马铃儿心中不自禁涌起一阵厌恶。
都是他!不仅害得我被下人议论,这会更是追到家里来了。
我这既没招他也没惹他,为何要如此苦苦相逼!
可恶!
马铃儿小拳握紧,莹牙紧咬,心中愤怒已达极点,寻思着是不是该想个办法将这货给弄死,免得如苍蝇般在她身周转悠。
十五六岁正是冲动的年纪,她想到便说了出来:“钵钵,你说我要在这人饭菜中下毒如何?”
丫头钵钵给她吓了一跳,惊道:“小姐!你这是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呐?”
马铃儿冷哼一声,说道:“此人如此辱我,安能容他存于世间?你就说,你帮不帮我吧!”
丫头钵钵的年纪更是幼小,如今不过十二岁左右,她虽被马铃儿的大胆想法给吓了一跳,但小姐无论是要杀鸡还是杀人,对她而言不过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罢了,本质上其实并无甚差别。
钵钵眨巴眨巴眼睛,问道:“小姐,你认识毒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