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静清看了一看白筱柔，确认她能跟上节奏，不过大家出身的白筱柔显然门儿清。

她继续说道：

“九狐的终极目标就是改造成九尾妖狐，或者说一条稳定改造成九尾妖狐的路线。”

“用卡牌研究改造路线要花费多少资本，你有一定概念吧？你不是去买卡牌突破材料吗？”

斐裘脸上习惯性勾起唇角，样貌纯良，“你知道的可真多。”

“也不是太多，就那么一点点。”姚静清的眼里狡黠一闪而逝，“用卡牌来研究改造路线耗费的成本可不低，研究一条路线也不是几十上百次尝试就能成功，那怎么节约成本？”

姚静清瞬间严肃，声音低沉。

“有什么是比人更廉价，更符合他们需求的实验素材？培养卡师多浪费时间和资源，如果连普通人都能改造成功，那身体强度远强于普通人的卡师还不是手到擒来？弃儿，流浪汉，他国流民，首当其冲，再之后便是鳏寡孤独，再之后呢？”

“更广泛的人。”斐裘声音沙哑。

“可是连卡师成功的人都寥寥无几，普通人哪里能承受这样的改造。尝试开始的前几年，毫无进展。”

“怎么办？”

“他们想到了个好办法，大规模改造无法成功，那就化整为零，从四肢躯干，化整为零，精确到一只指头，一根毛，一寸皮肤。甚至组织里有些极端的成员，开展着精确到每一个细胞的改造活动。”

“桑市，很明显是关于毛的试验，成功与否未知，成功的是所有毛发还是几根毛发也同样未知，但效果很可观不是吗？”

斐裘加深了脸上浮于表面的笑容，“是啊，看来人体改造实验专门组织九狐这些年来成绩斐然，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成员前仆后继。

恐怕也不只有九尾妖狐这么简单吧，大家都是玩改造的，凑在一起总有些共同语言。”

姚静清笑而不语。

姚静清给出的消息明显超出了普通公民能够从互联网络上获得的极限，消息来源姚静清不说，他也不问，就像姚静清也不深究他怎么搞定皮套怪，谁还没点小秘密。

“太阳都要下山了，筱柔，我们晚餐预约的几点？”姚静清语调缱绻，声音宠溺。

“7，7点。”忽然被点名的白筱柔像受惊的小白兔一样慌张。

“那我们可得快点走了。”姚静清摸了摸白筱柔的头，白筱柔依恋地在她掌心蹭了蹭。

两人起身，

朝着姚静清的背影，斐裘说道：

“要是有一天，三年、或是五年，你开始喜欢男生，记得一定要通知我。”

又在白筱柔猛然变得危险的眼神里，囫囵补充了一句，

“我想知道哪个倒霉蛋这么惨，会被你看上。”

两人携手离开，斐裘看着窗外橙红色的夕阳，

黑夜将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