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与深回到房间,吃了两粒安抚的药,才慢慢平复下来,心里那股躁郁淡了不少。
小猫咪跟在他后面,怯怯地看着他,不敢上前。
薛与深看了它好一会,把它抱了起来,摸了摸它的小脑袋,说道:“你这性子倒是跟你的主人完全相反,但凡他有你半点可爱,也不至于这么讨人嫌。”
“喵~”
小猫咪舒服地蹭了蹭他的手,像是在讨好。
五天时间一晃而过,薛与深的腿好得差不多了。
明天曲炀就不用来他家照顾他了,这小子虽然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但也还算是尽心,除了那天那个‘电影’事件太过份,后面几天都老老实实的,做饭也每天都在进步,主要是这几天薛与深都可以撸猫,所以相处得还算凑合。
今天要去医院拆石膏。
几天没有下楼,薛与深这几天都在家里闷着,吃了睡睡了吃,也没运动,有点身体乏力,没什么精神。
没有电梯,都不太好下楼,曲炀看着薛与深架着拐杖一蹦一蹦的走,有点好笑。
曲炀提议道:“我背你下去吧。”
薛与深想也不想就拒绝:“不用。”
“你倔什么啊?”曲炀啧了一声,满是不屑。
“我自己能行。”
曲炀懒得等他磨磨蹭蹭,直接把人抱了起来,一个标准的公主抱。
薛与深这辈子就没被人这么抱过,吓了一跳,又羞又恼,挣扎着叫道:“喂——放开我!”
“抱紧我,摔了别怪我。”曲炀抱着人往下走,下楼遇到邻居。
邻居张大了嘴巴:“薛老师……”
薛与深想一头撞死算了,装作没听到,把脸埋在曲炀心口,逃避现实,巴不得原地消失。
曲炀低头看他,微微一笑:“害羞?”
“闭嘴!”
曲炀当司机,又戴着口罩出门,鸭舌帽,黑框眼镜,全副武装,看起来很见不得光的样子,薛与深已经见惯不惯了,这家伙在外面总是戴着口罩,像是怕被人看了他的美貌一样。
到了医院,医生给薛与深拆了石膏,又检查过后,说没什么大碍了,还不能进行激烈运动,也尽量少走路,过段时间才会恢复完整。
薛与深放下心来,没落下什么病根就好。
曲炀在一边等着,神情十分不耐烦,越看这个医生就越不顺眼,一直在跟薛与深聊天,薛与深对他这么冷漠,却对这人和颜悦色,有问必答,这差别对待,那医生还一口一句与深地叫着,曲炀听着就烦死了,冷漠地瞪了那医生一眼。
这个医生叫宁羽,和薛与深是高中同学,还跟凌乐交往过,他长得白净清俊,是凌乐喜欢的类型。
上个星期薛与深受伤住院,正好碰到他,还是宁羽先认出了他来,这几天在家休息,宁羽也偶尔会问他一两句,聊着聊着就熟悉了起来。
曲炀不耐烦地咳了一声,催促着他们快点说完早点回家。
宁羽感受到那个少年人对他莫名的敌意,眼神跟冰刀一样锐利,缩了下,开玩笑似的问薛与深:“与深,他是你男朋友吗?”
薛与深闻言看了曲炀一眼,发现曲炀也在看他,戴着口罩,两人隔空对望,薛与深只看到那双眼睛像是把他锁定了一样,连忙别开了眼睛。
“不是。”
宁羽哦了一声,笑着问道:“下周高中同学会,你去参加吗?”
薛与深对高中同学都很模糊了,多年不联系,参加这种聚会也是徒增尴尬,说道:“同学会?我下周正好要期末考试了,可能没时间了。”
宁羽抿了抿嘴,说道:“大家很多年都没看到你了,都很想邀请你,群里的消息你没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