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的是她自己，顾璃搞不懂她为什么哭。

“我没事，你别哭。”

“怎么可能没事呢？脸都肿了？小祖宗你就和顾爷认个怂吧。”

顾璃把王姨手拿开，安抚她，“我真的没事，一点都不疼。”

她越这样说，王姨就更心疼她。

明明从小身体就不好，每天喝那么多药，这不能做，那不能去，就连很简单的上学有时候都无法维持。

每每看到她躺在冰冷的病床上，王姨的心像揪着一样疼。

多好的一个孩子，偏偏出生在一个这样的家庭。

她作为一个佣人，不能评判主人的所作所为。

可心里就是替这个孩子委屈，她不该被这样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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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药时，王姨一直在顾璃耳边念叨。

“你说说你，多大个人了，还和顾爷顶嘴。”

“每次顶嘴，每次挨打，你长点记性吧。”

“人家是不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你是在同一个地方跌倒无数次。”

顾璃被她这比喻逗笑了。

但因为笑，不小心扯到伤口，疼得她吸了一口冷气。

“就该让你痛痛，长点记性，记得这个教训。”

说是这样说，王姨帮她涂药的力度又轻了几分。

擦完药后，王姨很贴心递给顾璃一个小镜子。

有过心理准备，可看到镜子红得滴血、肿得老高的脸还是愣了愣。

良久才冒出一句，“我会毁容？”

王姨早出去了，没人回答她的话。

欣赏了一会，她把镜子放下，躺沙发上休息会。

被打的时候感觉不是很疼，现在一冷静下来，脸上火辣辣的，又痛又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