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虞闻言色变。
赵乾连忙描补,“臣的意思是,臣已有家室,配不上郡主的冰清高洁。”
姬虞先是恼羞成怒,后来意识到赵乾胆小如鼠,有贼心没贼胆儿,便又巧笑倩兮,纤纤柔夷在他脸上轻轻划了一下,唤了一声“胆小鬼”,还要再说什么,马车忽然减速,姬虞大喝,“怎么回事!”
车夫忙回,“郡主,前面是郑将军的马车。”
姬虞脸上笑意变浓,吩咐车夫把赵乾送回家,自己则跳了下去,而后,她在赵乾的目瞪口呆中钻进了五城兵马司指挥使郑南木的马车,扬长而去。
赵乾:“……”
待郑南木的马车走远,他立刻跳了下去,不顾公主府的车夫在他身后大喊大叫,头也不回的朝武安侯府奔去。
太可怕了!
他得赶紧回家找爹商议,不,最最重要的是,必须再三警告二弟,人生在世,有些东西永远不能碰,但凡沾染一点,身后便是万劫不复。
赵乾不停地祈祷,他二弟赵坤仍旧冰清玉洁。
……
姬虞在郑南木的马车上待了将近两个时辰才归家,此时,天已经黑透。
她人刚进府便被姬婳传至同心殿。
“去哪儿了?”
“女儿去哪里,母亲会不知?怎么,宫外的眼线也不好使了?”
“姬虞!”姬婳猛的拍桌子,“你可还知自己的身份?堂堂郡主,行事竟如此放浪形骸,你让天下人怎么看你?”
“爱怎么看就怎么看……先帝当初坐拥三宫六院,我堂堂郡主,大梁姬氏皇族嫡传血脉,有几个男宠怎么了?”
姬虞搬出先帝,让姬婳好一阵儿怔愣。
随后驳道:“那能一样吗?先帝所选之人,即便出身贫寒卑微,好歹都是清清白白的人,哪像你……”
“我怎么了?口味不同而已。先帝喜欢鲜嫩的,我喜欢高大威武的,老成稳重的,最好有家室的,有何不可?就连母亲,不也对修真之人有异常好感吗?”
“啪!”姬虞重重吃了一巴掌。
但她毫不在意,挨打挨的多了,便麻木了。
姬婳冷眼盯她许久,郑重其事警告之,“莫以为我不知你究竟打的什么主意,姬虞,本宫今日郑重告诉你,先帝交于本宫手上的兵权,你想不都不要想!”
“来人,送郡主回房,即日起,不许她离开房间半步,违令者,本宫立时要了他的命。”
姬虞被禁足,却一脸淡定,而后,她只用两天时间,用绝食的法子让姬婳做出退让。解禁之后,更加肆无忌惮的我行我素,不仅和郑南木以及玄甲营各军统领常来常往,甚至借着散心的名义在西山买了一处别院,豢养了好几个男宠。
姬婳也麻木了,只私下对玄甲营各军统领以及郑南木警告一番,便随她去了。
姬婳的纵容,使得姬虞更为变本加厉,常常游走在各大军营不说,还时常公然勾搭有妇之人。然而那些贵妇何曾遇到过这种情况,羞愤之下,有的欲盖弥彰,敢怒不敢言,有的实在忍无可忍,将自家男人打了一顿,谁知这一打一闹,竟将自己男人直接推到姬虞别院去了……
件件般般,此等桃色事件一多,发酵也快,渐渐的传到姬羌耳中。
姬羌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