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衣着简单、随意。
深黑的针织衫,配上简单的藏青裤,休闲慵懒中,透着一股子矜贵。
温冉眉头一跳,下意识问道:“权九爷?”
如果不是的话……
才奇怪。
这张门票,和她的座位紧挨着的。
权景深能拿到,必然是温博彦给的。
男人薄唇微动,轻轻嗯了一声。
这一声,昭示着他的情绪变化。
温冉有点无语地扶了扶额,“九爷,您来做什么?”
她凑向男人,嗓音压低了几分。
而且,还故意把“您”咬的很重。
身侧的男人分明知道她故意疏远的口吻,却说:“小霆让我来。”
语气幽幽,不显情绪。
温冉也辨不出他情绪的喜怒,无语地说:“我要走了。”
手腕却被男人骤然握住。
“这么快就走了?”
温冉蹙眉,“什么意思?”
“萧钰带的人,都没了,你没发现?”
虽然上方保镖还在压制冒牌白鸢大师,可只有两人罢了。
其余的人,不知所踪。
演讲厅内的人纷纷起身,准备离开。
毕竟这是一场闹剧,谁都不想留下看这场无效的闹剧。
可当人们纷纷站起时,从演讲厅的另外两道侧门处涌出了无数身着短打劲装的黑衣人,他们手中都握着武器。
将前后门都堵死了!
哪怕安全通道,亦是。
一道幽沉阴郁的嗓音,在这时响起:“谁都不准走。”
那人用标准的华语出声。
是温静身边的男人——劳伦斯。
他起身时,视线落向台上,当目光落定萧钰时,眼神瞬时弥漫上杀气。
破坏了这场演讲会,他心情很糟糕。
此时,先杀人。
他的眼中,闪过了疯狂的笑意。
“这位萧先生,看来很喜欢过河拆桥,那就,先解决他好了。”
他手一指,指向了萧钰的脑袋。
两侧门的黑衣人,迅速对上萧钰。
他们手中拿的武器,并非是枪,而是飞刀之类。
毕竟,在华国这些某些武器是被禁止的。
劳伦斯再嚣张,也不敢贸然在桐城乱来。
他手指动了动,“萧先生,不知道你是否有遗言呢?”
萧钰无语。
看着劳伦斯,就像在看一傻子。
一个三十五岁的老男人了,还这么幼稚?
……
对峙气氛间,温冉倏然要起身。
身边,男人依旧握着她的手腕。
“你不许冲动。”男人声音里,透着一丝帝王般的强势。
温冉冷静下来,坐下,“你知道这些,你的人是不是就在外面?”
如果没猜错的话……
不想贸然出血受伤,更不想让她的宝宝们担心。
受伤这事儿,有过一次,她可不想再有了。
权景深身子慵懒地倚在椅背上,眉眼含笑,“所以呢?”
“所以……”温冉拧眉。
得嘞。
这男人是想套路她。
她抿唇不语,忽然甩开他的手,起身要走,在跨过他腿的刹那,忽然被男人扯进了怀里。
一个不慎,直接摔坐在他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