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
夏晓晓蓬头垢面的缩在那里,一句话都不说,整个人心情并没有因为我的几句话彻底变好,可以说是失落到了顶点。
我便岔开话题的说道:“大胸姐,咱们这就要去见高人了,你怎么不打扮打扮啊,你不是死也要漂漂亮亮的吗?”
夏晓晓嘟嘴道:“长了这么一颗痣,哪能漂亮啊,再者说了,你带我去见的那些高人,都是鬼里鬼气的,我打扮给他们看,哼,还不如省事了呢。”
我乐呵呵的说:“这次你可想错了,这次见的是我师父啊,你就打扮打扮吧,别到时见了,给我丢面子。”
“好吧。”
她这才重新振作,重新打扮起来。
她这时拿着化妆镜一边化妆还一边问我呢,“大茄子,我如果找个美容医院,把这颗痣去掉,是不是倒霉的事就离我而去了。”
我无奈摇头:“有一句话叫画虎画皮难画骨,这痣不是普通痣,已经长到了你骨头里,是根本祛除不掉的。而且你带着这种命相去做手术,多半会死在手术台上。”
“唔!”的她又哭了。
这种事谁碰上,谁都得这样,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意外去世,心理防线肯定都得崩溃。
我刚才让她化妆其实就是鼓励她,但一句话不顺心,她就又哭了,我也无奈,只得继续安抚,“我现在和你同命相连,你怕什么啊,你不想死,我也不想死,我一定会有办法把这件事摆平的。”
“我哭是因为我又连累了你,我不想这样的,我只是想让我的人生过的容易而已,我不是什么坏人啊,为什么老天爷偏偏这么对我啊。”
她“唔!”“唔!”哭个没完没了。
我哈哈笑道:“多灾多难之后才是多福多寿,你这是前缀,后面必然会有大福的,再者说了,你连累我了,这不是证明了咱们俩有夫妻相吗?你看,是吧。”
“你讨厌。”
她扑哧笑了,心情才好一些,知道我在逗她,自己便长出了一口气,收敛了收敛心情,问我:“咱们到底去哪啊。”
“黑水沟!”
黑水沟是个山沟沟里的村子了,三面环山,只有一个入口,三山环绕的也只有这么一个村子,村子里只有不过百十来户人家。
按理说这样的村子生活水平不会太好。
但这里却是家家几乎都是二层小洋楼,地面都是水泥路,旁边还有电线杆,家家门口停的车也都是几十万起步的。
好像进入了县城一般。
我和夏晓晓到达后,夏晓晓明显一愣,“咱们古县城还有这么富的村子呢,我可是头一次见。”
“盗墓盗来的能不富吗?”
我嘟囔了一句,没有说出来,只是含在嘴里说的,夏晓晓自然也没听见了。
这黑水沟,原本是个十里八乡有名的穷村子,穷的叮当响,一家人只有一条裤子那种,八十年代中期,这村子突然时来运转富了起来。
因为山后面冒出来了一个古墓,当时的人们按理说思想觉悟还是很高的,肯定通报给县里,让县里考古队来。
但他们穷怕了,在村里能人的指点下一不做二不休,自己给盗了。
全村有份,人人都参与了,外人几乎没人知道。
自此之后,村子里就开始发达,一是当时那个墓是个汉墓,里面奇珍异宝无数,二是村子里的人见了邪财就不老老实实种地干活了。
没日没夜的琢磨怎么盗墓,怎么分金定穴,怎么继续发横财。
这村子该富了,是挡也挡不住啊,村子里正好又出了一个能人,带着村子里人的便开启了盗墓生涯。
曾经出过一次意外,被我爷爷救了,我这才知道的。
而我们家来柳城第一点落脚地就是这里,我在这里住了三年才去的市区,所以这里我有很多老熟人呢。
我这次来要见的就是当初带领黑水沟发家致富的那个牛人,孙大头,他也是给我们家送龙虎汤的那一位。
我到达黑水沟后,就跟着他学了很多关于风水玄学的知识,所以我才说,他是我师父之一。
孙大头今年已经六十七八岁往上了,却依然龙精虎猛,个头高大,一米八,小寸头,两眼瞪着,宛若佛教供奉的金刚一般。
他在黑水沟虽然不是村长、书记,但却是太上皇,居住这最好的三层别墅,门口拴着两条黑藏獒。
车库里停着的不是迈巴赫,就是库里南,身价过亿那都是少说的。
孙大头的狠事一天一宿都说不完,虽然远在深山,却是跺跺脚,整个柳城都要颤三颤的人物,尤其是我们这个行当里,所有人都得敬畏三分。
人送外号,孙阎王。
此时,我们已经坐在孙阎王的豪华别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