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近地面的土层很是松散,周副团长挖起来较为轻松。但待挖下去一尺以后,土质突然紧实起来,他用上了全身的劲,才能保持一定的进度。一时间,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上渗出,滴下。
两旁的年青子侄做势要去替换,但被爷爷用眼神制止了。
挖下去两尺左右时,一个粗糙的瓷碗出现了!它碗底朝上,碗口向下,扣着那里。
爷爷示意拿走瓷碗,周副团长很是紧张的照着做了。
当那双颤抖的手拿开瓷碗以后,一个从正中间裂开的空蛋壳显露出来,蛋壳上红色的血迹格外刺眼,仿佛刚刚滴上去的一样。
爷爷看到这里,才长长地出一口气,像是卸去了压在身上的千斤重担。随即命两旁的年青人将点燃的纸钱陆续扔下去。
片刻间,土坑里充满了火炎,火光映在了在场人的脸上。
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脸上呈现出的红色,跟鲜血一模一样。
随着扔下的纸钱越来越多,火苗渐高,并夹带着纸灰窜上了高空!从远处看去,却像从空中流下的一股灰色的烟尘。
过去了大约一刻种,“嘭”的一声响,一股恶臭传出,薰得他们不由自主的掩住了口鼻。
爷爷示意他们继续烧,等那臭味渐渐散去,才让住手。
没有后续的纸钱扔下,火慢慢的熄灭了。爷爷等看不见火星时,让他们将挖出的土回填、踩实,又从怀里取出一个精制的瓷瓶,打开后将里面的液体洒在上面。
那液体是我的尿,童子尿。
那年我正好六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