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封用了一整夜的时间去钻研那本《抱玉功》,只是明白了一些基本的原理,甚至都没有搞清楚“气生丹田,运走周天”到底是什么意思,不由地有些气馁,心下暗暗想道:这功法倒是有些像是道家的养生法,只是这气实在不是一时半会能够修出的。
想罢也不作深究,只留待后日去慢慢体会。当下的要紧方法是寻到那所谓侯府,去将吴建安临终的交托完成,而且也要想法儿去了解一下这世界的信息。于是走出房门,唤来了这清风客栈的小二,细细盘问一番。
小二倒是个勤快嘴甜的人,张封问过什么只要是其所知,都细细的讲解一番。一番询问打探之后,方知此地名为中土,自八十五年前前朝大乱便一直分分合合,到了如今形成了楚赵南北对峙的局面不提,江湖也是腥风血雨,基本上一代顶尖儿的高手都入了庆府,最后随着庆府烟消云散也大多都不知去向。而这侯府也是平阳府一大奇事,侯府主人名为侯四两,也是当时庆府的高手之一,却在庆府倒塌的时候降了楚廷,最后被楚皇封为安乡侯,江湖人叫来叫去的“侯爷”二字,倒是成了真。这侯府也是离得极近,就在城东大街头门,左右不过几步路,片刻就到。
张封心下也不作再多琢磨,立马收拾了行装就往侯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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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金大门,红漆门头,丈五的大门阔开四方,倒是真一个富贵模样,门口更是两只镇宅石狮子威风凛凛。门前清清冷冷,倒是让张封心下嘀咕不断。
张封走上前去叫门,想着唤出门房分说一番,看看情况。
正想着,大门咯吱咯吱地开了,里头出了一位身着锦衣的老者,对着张封询问道:“不知公子敲响我侯府大门是有何贵干?”
张封对着老人作揖说道:“不瞒老人家,在下受人所托,送一物给府上主人,只是托付之人交代,张某需得亲手送到方可,烦请老人家通报则个。”
老人将门打开,让了张封进门,又继续询问道:“我家侯爷有所交代,不得随意放人进府,所以小老儿需得盘问仔细,请公子勿怪,敢问公子可有拜帖递上?”
张封惊讶,说道:“拜帖倒是没有,不过烦请通报,就说故人自金安托物而来,侯爷定能明了。”
门房琢磨片刻,便让了张封进门厅,说道:“那烦请公子稍作歇息,待小老儿通禀了侯爷,得了许可,才好容得公子进府。”
于是张封就坐在门厅等待,闲暇之时观摩着厅中挂饰,倒不像以前书中形容的王侯世家尽是古玩金玉,贵气满堂,这侯府之中看来倒是更偏向简约朴素之风。这侯爷若不是个破落户,便是心中另有所图,以此掩人耳目。
才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张封正想着出神,就看那老门房快步走来,身后还跟着两名俏丽婢女,门房对着张封深深一揖,说道:“小老儿在此给公子赔罪了,劳烦公子久等,我家侯爷听闻公子到来,特地在厅中备茶,请公子赏脸。”而此时两名婢女也行了一礼,齐口同声说道:“侯爷有请公子厅中相叙。”
张封来不及细想,赶忙随着婢女向府中行去,直到了一间紧闭着门的房间之处,两名婢女才侍立门旁,转过身来,说道:“请公子独自入内一叙,我家主人久候。”
张封大步的走进这间从外看来毫不起眼的屋子,还未完全入内,便闻得一阵扑鼻茶香,清香满屋,使得张封不由地有片刻失神。
“张封,张兄弟,我这茶还算不错吧?”只见一个男子盘坐在桌旁,手边上正放着已经倒好了的两杯茶。
“侯爷的茶真是极好的,在下这么多年还从未饮过如此好的茶。”张封坐在了侯爷对面,拱了拱手笑道。
突地,男子抬起头定定地看着张封,说道:”你终于来了,我等已经久候多时了。“
张封大惊,立马站起来说道:“在下同侯爷从未谋面,不知侯爷何出此言?此来更是受人所托,无有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