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金袍人不紧不慢的揭开了第一个匣子的盖子,示意这金衣剑客捧着去给诸位在座传看。
众人看了纷纷大惊,因为匣子里竟是一颗人头,这人头的主人想必生前也是个极不俗的,生的眉清目秀,一股子书卷气息即使是死了也不曾散去,而诸人之中已经有人认出了这人头的主人是谁,心下更是惊骇不已。
而那金袍人微微一笑,面具很好的隐藏了他眼底地不屑,对着众人开口道:“想来诸位也是认出来了,这就是那六剑之中的“诸子剑”阮行锋,其接受了铸剑山庄第三把剑君子剑,成为了那劳什子的护庄人。“而后也不待诸人细想,又吩咐其他三名金衣剑客打开手中的盒子传看在座,同时开口说道:”诸位没想错,这剩下的三个,就是“当阳剑”朱铭、“平海剑”吉飞鸿!什么六剑,土鸡瓦狗,插标卖首之辈尔尔!我倒要看看,这谢江来还要用什么人来阻我等!“
说罢也是不阻众人欢呼也好、嘀咕也罢,便是转身带着四名金衣剑客离去,只留下一路笑声。
而其出得厅堂之后,步伐减缓,心情好像极好,而那四名金衣剑客其中一名出言问道:“大人,这六个人不过是浪得虚名之辈,这下可算是没人挡着大人助这剑楼夺得剑镇了吧?”
而那金袍人微微一笑,嘴里风轻云淡,说出来的话却是石破天惊:”谁说要夺得剑镇了?本座此番出马,便是要灭绝这五庄之一的铸剑山庄!“
而那另一名金衣剑客闻言大惊,赶忙问道:”大人,这与上头吩咐的不一样啊?咱们如此做,那位会不会....?“
金袍人嗤的一声笑了出来,说道:“他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指示本座,本座欲要灭那铸剑山庄是顶头那十二位大人的意思,另有安排,你等不必多事。”
而那四位金衣剑客见状也是不敢多言,只是点头应下。而那金衣人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厅中灯火,说道:“这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不必理会他们,找个由头,明日去给本座将大礼送上,我倒要看看这谢江来有没有本事收下来!”说罢便是转头大步离去,只留下四名金衣剑客面面相觑。
第二日清晨,张封在天刚亮之时就已经醒了,实在是心中所想的事情太多,没有办法入睡,只是小憩了两个时辰就爬了起来,在天明之后唤来侍女帮自己洗漱穿衣之后才哑然失笑,发现自己已经开始喜欢上了这种有人伺候着的生活。
在洗漱后便开始坐在床上按照抱玉功所指引的方法缓缓运气,搬运丹田中的内劲滋养身体,按照方先生留下的功法交代,待到他洗练全身的肌肉之后,全身的肌体能够坚硬如铁,温润如玉百毒不侵,到了这个时候才算是跨过了练体境,进入了通脉境界,而自己现今也只是处于练体初期,只不过体内方先生所留下的内气很足,倒不用自己再去苦修,实在是省下了大笔的时间。
才搬运了两个周天,就听门外传来请示声:“不知公子醒了吗?我家庄主请公子与朝先生速到厅堂一叙!”声音急促且带着几分慌张。
张封听了也是赶忙停下了运功,出了门喊上还在洗漱的朝无畏就往主厅赶去。朝无畏一路上倒是骂骂咧咧,嘴里嘟囔着什么没休息好,也不知这山庄是什么待客之道之类的。但是好歹知道轻重,看得山庄中人都是面色严肃,行色匆匆,也是闭上了嘴紧跟着张封。
到了厅中,就见到谢江来坐在椅子上,而对面又是昨日那个褐衣大汉,只是其身前多摆了四个匣子。张封定眼瞧去,却是大惊,那谢江来与昨日所见恍如两人,本来潇洒风流一个中年美男子竟是一夜之间白了头发,神情憔悴好似很多天没有睡过觉似的。
只听那褐衣大汉又是冷笑一声,说道:“哟,谢庄主请来的援兵来了,那我这时倒是要再问一句了,谢庄主对这份大礼可曾满意?鄙楼所送的大礼,谢庄主倒是敢收,还是不敢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