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白素贞嘴角不由扬起一抹微笑,还真是不打不相识呢。只是如今李青莲一走,今后怕是又要开始枯燥无聊起来了。
……
宁晓一行人离开了竹海,就向着清河村飞去,一路上宁晓时不时的拿出灵清送的香囊看一眼,忽而面露不舍,忽而又露出傻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玄正二人对此熟视无睹,一开始还提点一番,后来也便不在浪费口舌了。
到了清河村,宁晓也收起了那一副痴缠的模样,恢复往常的淡然。宁晓先是去了父母坟前吊唁了一番,见墓变并无甚杂草,想来是刘爷爷在帮忙打扫。
村中众人听闻宁晓回了故乡,咸来问讯,宁晓如同前次一般一一接待,之后便让玄偏故技重施,将那座故居拔起,收入玉佩之中。
众人见世上尽有如此大法力者,皆是震惊,也是纷纷向宁晓道贺。
村长刘老头家中,宁晓也刘村长相对而坐,看着刘村长比七年以前更加苍老的面孔,宁晓也知道刘爷爷怕是没几年了。
“小把戏,你这次回来了,往后应该也不会回来了吧?”
宁晓点头,自己将房子都给带走了,今后自然不会再回来,终究是离开了十年,这里的一切都不再跟记忆里的相同了。
“唉,我今年七十有八,也没几年活头了。这么说起来,我们这也是最后一次见面了,不过你放心,只要我还在一天,你爹娘的墓就不会荒着。”
他的老伴儿在三年前已经去了,如今一人独居,好在后辈还算孝顺,时常帮衬着他,含饴弄孙,算是享受天伦之乐了。
“这些年我爹娘的坟墓,也多亏了刘爷爷打理,才不至于杂草丛生。”
刘村长笑着摆摆手:“那算不得什么大功劳,更何况你对我有大恩,无以为报,也只能做这些小事了。”
刘村长像是想到了什么,对宁晓摇头叹道:“你那张夫子去年遭了牢狱之灾,如今整个人像是蔫了一般,过得很不好。”
张夫子,名丘,字青山,便是宁晓的蒙学老师了。只是在宁晓印象之中,张夫子是一个谦谦君子,说话都是那种让人如沐春风之人,又怎会遭到牢狱之灾?
“他前几年得了县令看中,录他当了幕僚,哪知那县令是看上张夫子的新娶的续弦。张夫子自然不从,便被县令栽赃,关进了监狱之中,过了两个月才被释放出来。”
“若不是正逢县令调任,张夫子连命都要赔在里面。最初我们前去看望的时候,唉,瘦的只剩下皮包骨头,要不是他妻子好生照料,连上个冬天都熬不过去的。”
先生竟然续弦了?
宁晓诧异,要知道张先生的妻子在其二十五岁时就已经离世,之后也并未再娶。平日里乡亲们都劝他续弦,他也不听,只是微笑到“吾之所爱已去,无心再娶他人。”
不过,想来那个女子必定是一个大美人,能让先生续娶,县令不惜手段都要得到。
大唐建朝不过六十八年,官场正气盛行,如今的为官者,大多都是想要搏一个清名的。那时候张先生也时常说起某些官员在任时散财赈灾,等到离任之时家中一贫如洗的故事,称赞其乃是真正的读书人。
“小把戏,你要是顺路的话,就去看看张夫子吧,帮他医治一下身体,他是个好人。”
宁晓点头,以前读书时因宁晓天资聪慧,张先生对他也十分看好,平日里宁晓稍有问题都会悉心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