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闹哄哄一直折腾到傍晚,这帮亲戚们才从孙建平的“陋室”里出来,坐轧钢厂开来的大汽车,去许大茂给他们安排的宿舍住。
“现在知道城里人为啥瞧不起咱农村人了?”老太太看着满地狼藉,无奈叹了口气,拿起笤帚开始收拾屋子。
“咱们今晚吃点素的,小鸡炖蘑菇!”
孙建平又拎了一只鸡进来,老太太一皱眉,“建平,随便弄点棒子面窝头就行了,顿顿大鱼大肉,你以后还过不过了?”
“这不是娘您和姐姐们来了嘛!”孙建平脸一红,其实这只鸡……
也是他复制过来的,一分钱没花!
白吃谁不吃?
“娘您就多余操那份心,建平又不是小孩子了,还能让自己饿着肚子?彩环,去把咱们带来的蘑菇拎过来,今天本姑娘亲自下厨,做一锅小鸡炖蘑菇,香掉你们的大牙!”
四姐彩音大大咧咧的说道,老太太白了她一眼,“你是不是皮子太紧,欠抽?”
“嘻嘻娘饶命啊……”
吃过饭,孙建平依旧去老嘎头那里对付一宿,小小的屋子里仍是住不下七个人,没办法,四姐领着两个外甥打地铺,其余几人睡在炕。
“你们两个小犊子睡觉时老实点,别骨碌到外边,让人扛跑了!”彩音捏捏两个外甥的鼻子,半是认真,半是开玩笑的说道。
“娘,抽屉里有胶水,你看要不要把四姐的嘴给粘?”彩环扯过被子,嘻嘻笑道。
“我看行!”
老太太也被烦得受不了,“丫头,你明天和建平打听打听,看有没有好后生给老四介绍一个,她早点出门子,我的耳朵还能清净点。”
“我滴那个老亲娘诶!我决定了,这辈子都不嫁人,给您老养老送终!”
四姐故意喊道,老太太脸都白了,“得了得了,你还是早点嫁出去祸害别人吧,就你这张碎嘴子,还不得让我少活十年!”
……
邵家姐妹有说有笑,开着每晚例行的“卧谈会”,而秦淮茹这边就糟心多了。
棒梗轻伤不下火线,大门牙被硌飞后,忍着疼痛吃了两大碗米饭,一大堆菜,如今缓过劲来,疼得嗷嗷直叫。
“要不给孩子弄点止疼药吧!”秦湘茹看着眼泪汪汪的棒梗,也是犯愁。
棒梗这孩子……
实在让人无语,你牙都崩飞了,还有心情吃?不抓紧去看大夫?
现在这个点,医院都关门了,哪去找大夫给他看牙?
老虔婆贾张氏眼睛死死盯着柜子——前几天秦淮茹帮她买了一瓶止疼药,现在孙子疼得嗷嗷叫,掏出一片给他吃止疼能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