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佛无佛之事，算是盖过去了。

之后自然就该干正事了。

佛祖显灵赐宝，自然也不能白给。

毕竟法不轻传嘛。

所以还是得有点考验的。

也顺便让这一空以后能……清醒一点。

“吾今有三问，汝可依心言否？”

一空恭敬叩首：“佛祖请问，弟子必依心而言。”

“佛祖”问道：“大恶之人濒死，汝救否？”

一空没怎么犹豫，直言道：“救！”

“愚钝！”

“佛祖”喝斥道：“恶人若死，自当不再为恶；可你将之救活，他再犯之恶，与你犯何异？”

这……

一空张了张嘴，但最后却只是说道：“弟子明白了。”

其实若是别人这么说。

他是可以反驳的：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众生平等，就算是大恶之人，濒死之时亦只是伤者。

恶人也不是天生的，放下屠刀，亦可立地成佛。

等等说法。

但……

这话是佛祖说的，他还能怎么反驳？

“佛祖”又问道：“恶人欺你、辱你，还要杀你，你当如何？”

这次一空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道：

“弟子当金刚怒目，镇压于他！”

“佛祖”满意道：“孺子可教也。”

而后又问道：“以你之死，换他人之生，可否？”

这次一空又是很果断的回道：“可！”

而换来的自然又是“佛祖”的喝斥：

“愚蠢！”

“佛祖”这次显得更生气了：

“你心向善，可救人千万，而你换命之人，你可知他善恶？”

“若是恶人，你换之即为大恶；即便是善人，他又能有你善否？”

“若无你善，你换之便是大善换小善，何言为善？”

一空被训的有些懵了。

因为佛祖这番言论，跟佛经中的完全不同啊！

但他回过神来，仔细琢磨后。

却觉得佛祖现在这番话，似乎才是正理。

“记住，你为佛子，可度世人，当惜己身。”

“佛祖”说完这话话后。

佛堂里的霞光、梵音，便都消失了。

而后一空的身前，多出了一个玉简和一个钵盂。

但一空却并没第一时间看到。

因为他还在思考着佛祖最后那句话。

许久。

他终于回过神来，一副大彻大悟的模样。

没错。

他已经明白佛祖的意思了：

佛法有大乘小乘之分；善行亦有大小之分。

所以行善，那也要看值不值！

一空对着佛像深深叩首道：“子弟多谢佛祖指点！”

他这一叩首，自然便看到了身前的玉简和钵盂。

一空微微愣神后，再度叩首：

“弟子多谢我佛怜悯！”